“她说我还不是很稳定。”
“咱别听他的。”
“嘿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在梅镇上车,往火车站走,她让我猜,现在她最想干什么,我说不知道,自由万岁,重要的时刻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要是这样,该提前就有所准备就好很多。”
渐渐笑起来的脸上,僵硬的看着我,我直感受到一种嗔怪,“我很幼稚,你也要跟着一样要是这样的话,往后我们两个人算了。”
不看我了,就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我木在那里,不说话,车厢的那头,我看见一对情侣,有说有笑,“他们会不会也是私奔”
是不是非得是别人的故事才可爱,才更具有可读性其实,换个名字,说的就是自己。
因为手头拮据,没有买到卧铺票,绿皮车,然后硬座,第一次去东北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做够了将近30个小时,现在跟余沉沉一起,而且,她家里人不知道,至于我,压根儿也就不知道我已经回梅镇。
我很担心,很明显的担心,余沉沉,现在在大垭村算什么算失踪人口还是算什么
包里带着的水,我拧开,递给她,当时,我便觉得,深深的愧疚,对不起不对,有什么对不起的青春的人,这样行事,不过分。
火车经过一站又一站,我们看见人来人往,到了站点,需要下车的人一般在此时会接到电话,“到站了么在出站口等你。”,“好的。”
以至于,形成一种错觉,那就是这列车上每个人下车都会有人接待,除了我跟余沉沉,,行进到陌生的地方。
“我们这算是出了远门了。”
“嗯嗯,是的。”在梅镇家乡,“出远门”是有不同的含义的,例如亲人逝世后,被懵懂的小孩子问起,大人们便会说那人出了远门,要很久才会回来,生离死别,以这种善意谎言给小孩子以宽慰。另一种则是专指离开家乡,去远方过活。
夜晚的火车是极度难熬的,车厢里面的空调机开着,余沉沉靠在我的肩上,窗外的景色已然被黑色笼罩起来,路过城镇之时,便可以看见各色的灯光,写字楼上的标识灯,装在高楼大厦上的彩灯条,熠熠发光,高大的住宅楼上,每一个格子交错出现的灯光,那里面住着很多人家,是呀,别人都有家,我跟余沉沉呢连往哪里去都得打上一个问号。
心中充满了负罪感,原本以为,带着所爱的人不顾一切的离开原地,去远方;这是多么看起来多么美好浪漫的事情,事实上却不是这样,颠沛流离,窘迫不已。
萌生退意,不敢跟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女孩子讲,甚至连将她吵醒都不忍心。
当责任感一下就成为一种负担,是不够爱她么是承受不起么是胆大妄为事后又后悔不已么不知道选哪一种。
在学校的时候,有一堂哲学课,因为没有提前完成作业,当堂补起了作业,被老师发现,以为会遭受一顿歇斯底里的批评,结果老师走过来,“为什么要这样”这一句为什么,令我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老师看了一眼便从我身边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