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拉着,往那边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着,到坝子中间把它们点着。
鞭炮是噼里啪啦,那个二踢脚砰的一声蹿上了天,砰的炸开,震的耳朵直响。
我一边远离那个空旷的坝子,一边扭过头去看,十分注意正燃放的鞭炮有意外情况。
当我走到余沉沉的面前之时,她很平淡,把攥在手里的烧纸一张张不紧不慢的放进小火堆里面,即便天上有二踢脚刺耳的声音,亦不为所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面。
鞭炮声不一会儿就停下,一股烟气在这山林中间飘摇着,烧完她就站起身来,怕怕手上的灰尘。
我们并排站着,静候坟前的火熄灭掉。
直到烧纸都化成白灰,她抿了抿嘴唇,“走吧,下山去吧。”我点点头,“你在前面。”我让她在前面,山上因为刚下过雨,土地湿滑,上山的时候不会觉得那怎么样,下山之时溜溜滑滑就很明显,我拉住她的手。
往下山的路走,“你的手手好凉。”我红着脸说道,对于“手手”这个叠词,自己都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
她回过头看我一眼,嘟着嘴巴白了我一眼,她可爱的眼神显露出来,让人看了心疼。
“你的手手倒是热火得很。”眯着眼睛,十分可人。“我呀,其实,并不指望你来的,着实麻烦你。”
我揪着嘴,看着她跟我客套,出于她的谢意,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话,周围的茅草越来越浓密,来的时候只顾往上走,并未曾过分注意周遭环境。
我俩黯然的走在这条路上,“我的手已经热了,你可以松开了。”
木讷的我未反应过来,“哦。”我缓缓的松开,就好像一块冰在自己手心里捂热,变成一汪温水,还有些不舍,缓缓的松开。
“那把另一只手给我。”我看着两双手交接的地方,一座火山就捏在我的手心里,我希望去接纳、去融化、去温暖。
“不不,那样的话你叫我怎么走路嘛。”她的左手,我的右手,确实是扭着的。
我收回一座火山,伸出另外一座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