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再怎么严肃泰然之人,几杯酒下肚,都显得那么的不自在,“酒壮怂人胆”。反应出了一个人的另外一面,或癫狂,或无赖,或成痴子。至于平时就撒欢疯来疯去的人,在饮酒之后异常平静的,却是很有故事和城府的,绝对是绝品。
“好了,酒也喝了,你也该说实话。
“好吧,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好了。”我顿了顿,就豁出去了,不过变了主意,因为我发现我这样平铺直叙的叙事方式,并未能满足他的好奇心和洞察意识,于是,便反客为主,敞开了怀似的,说吧,你到底想听什么。
“e,你喜不喜欢她嘛”
“嗯嗯。”
嗯个屁呀你,喜欢还是不喜欢,“ikeordisikeunderstand”
“知道了,喜欢,一点点儿。”
“这不就得了。你那天咋被大胖子奎逮着了呢一向精明的你,怎会落到那步田地”
“咳你可算是问着了,说这个我就来气,感觉被骗了似的。”
“来来来,说说,说说。”
那天夜里吧,我俩吃完了鸭爪爪,耽搁了就寝时间了,可那小女生指余沉沉。我看她丝毫不慌张,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倒是着急回公寓楼,可是她在前面,没好意思上前去,跟在她身后慢悠悠的,我们要分开的时候,她往女生公寓楼去的时候,偏就撞见了大胖子奎,我本来已经在一楼上了楼的,可是看见她往前走,并且被年级主任拦住,我心里一紧,便悄悄的靠着墙的阴影走过去,我知道她惨了,上回她就被揍过,你知道的,留下坏印象了,这一回,也就不要存侥幸心理,在大胖子奎那儿,切忌有侥幸心理。我看见她的身影,在大胖子奎面前好生渺小,他们在轻声的说话,旁边还有一众老师,格外注意了她老班的脸色,瘦高瘦高的立在边上,也无话,一切尽在大胖子奎掌控之中。
呼啦一下,啪儿的一声,扇了她一下,背对着我的,她头发一下就凌乱了,本来她的头发是扎着的,现在一巴掌就散开,打了一下,我紧张着,奎又说了些什么,该是在询问,或者斥责,或者在一个女生面前彰显愤怒。
他们说话很轻,因为此时,学生都已经就寝,在公寓楼楼下,奎还是很注意这点的,至于她就更不敢高声语。
问了几句话,奎看起来不耐烦,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再一次的挥手,又一声啪儿,这就是一种折磨,打一下又说一会儿话,再打。
这比那种把你揍了一顿,然后又好言好语说话的老师更加可恨。
这种“慢性惩罚”好可恨,那时候,我是真想上去揍那大胖子奎,我贴着墙,墙好冷,我要是上去,就一定是被揍扁,血压一定会升高,加上紧张的心情,那样全身就热火起来。
想想就可怕,还是冷点儿好,至少我穿着厚外套。
不知说了什么,年级主任奎一下火了起来,看起来,余沉沉是有所反抗当然是语言上的抵触。奎对于学生的心理是十分了解的,用小廖的话说就是你只要稍微抬抬屁股,他就能洞察你要放什么屁。
大胖子奎接着扇了余沉沉几巴掌,奎只管打,却不说话,这样沉默的巴掌是可怕的,它比边打边说更加无奈,因为你压根儿就没有解释缓和的余地,像我的那位老班刘强,他便是可以边抽你一边问你的,只要随便找一个话语空子,讲些好话,便可以将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