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夜晚,有着自己的态度,只要睡着了,就要到第二天早晨,那又是新的一天,黑夜就是用来忽略不计的。
此种态度,便需要足够的自律,才能从傍晚到第二天早上初阳无缝连接上,如果出现中途醒过来,便是有缺陷的。
由于下午的时候睡过些时候,本以为会睡不着的,可是太累,终究沉睡。
直到,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种来自黑暗之中的召唤,犹如老鼠之间的窃窃私语,老鼠在洞里面搅动,有蝙蝠在上方翩翩起飞,我做好一切的准备,拳头还有牙齿,我的拳头,我的牙齿,都是打败它们的利器可是,它们似乎提早就洞察了这一切,偏就不接近我,只是一声声的嘶鸣,扰的我的耳朵一点儿也受不了,鼓膜被针一下一下的戳着,疼痛感在脑海里面诞生,如春天的嫩芽破土而出,长大,然后激怒我。
我窜的一下爬起来,坐了起来。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幻,似是非是,只有夜晚淡淡的月光从天上投了下来,照在窗前,余沉沉的身影在月光下微动,她像是精灵一般,躺在摇篮里面,月华照的她晶莹
一声呜咽,犹如河沟中的鱼儿吐出泡泡,低沉的哀嚎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像是丛林里面突然钻出的猛兽
我靠近一条河沟,要看看那是一条怎么样的鱼儿,我恍如走近丛林,看那是何等的猛兽。
“把灯打开。”我听见她轻声说的,小心的,生怕打扰其他人的声音,即便这里没有任何人。
我正按照她说的走过去,到门口的开关那里去开灯,还只有两步,她便重新叫住了我,“不用了,你过来。”
我只是哦了一声。
便走过去,大梦初醒一般的,眼睛朦胧,用手掐住自己的手臂,嗯嗯,很疼,这就是真的了。
“这是现实世界。”她瞧着我。
“知道知道。”我说。
“你做梦了”我也不否认,就是默认了。“我睡不着了,每次发病,恢复的时候,就像是死过一回一样的,什么也分不清,什么也不知道”
她的滔滔不绝,我心生疑虑,“你难受了”
“没有没有,很单纯的睡不着了,还有就是我需要纠正你一下,我发病的时候,并不难受,就是那么一种完全的放开的、打开的一种状况,常人理解不了的。”
她参透了我的疑虑,接着说,“就是吃药过后,就似乎是脱胎换骨,回到常态却令我感到失落和痛苦反正你也明白不了,无法感同身受。”
“呃确实。”
“明天,杨风说要过来。碰巧了,我妈妈明天也要过来,我真没想到,平时总觉得自己没什么人在乎,这下,还是很多人在意我的,嘿嘿嘿。”她笑着,虽是我只能借着月光看她,看不太清,但是能够想象她那种幸福的样子。
说到这儿,我的心就一紧,醋意就升上来,哪怕过后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想,而且,这是很自私的想法。
那个杨风,是个男生,高中时期,我们是一所学校的,同样作为男生,我明白他的心思。
据我所知,我们都是多情之人,或者,我们都有共同之处,不然,我们怎会同时喜欢同一个女孩至于,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我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昂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不是我一个人来关心她,来照顾她我希望,我单方面的付出,就一定会得到她单方面的依赖,这就够了呀,可是,并不是这样的,还有人喜欢她,还有人惦记她,以至于,我都会怀疑,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的还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