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有没有,回来瞅瞅你,嘿嘿。”我这样说,此时我已经做好了挨怼的准备。
“切,我又有什么好看的尽是浪费时间”
“你挺好看的呀”
一个白眼过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就这一句,我的心就沉了下来,可是并不生气,因为理解吧。
她在医院里,我觉得那是多么惨淡的时光,不愿意把那种惨淡的暗面给人看,这是她的性格。
中午差不多十二点钟,我到了家乡小镇,这儿天气晴朗,没有雨雪,只是有风,典型的秋风,山上变得光秃秃的,仍旧青葱翠绿的是松树和一些杉树。
我得先回去一趟,看看家里人,再收拾收拾了去东山医院。
打算先去东山医院的,只是觉得那太唐突,我搭了便车回去了。
家里依旧是那么的冷清,母亲抱着一堆毛钱坐在门口织毛衣,旁边还有一个李婶一起。
“阿华回来了”我就叫了李婶和母亲一句,婶子扯着嗓子说道。
“你放假了”母亲抬起头,手里面没有停止穿针引线,我看见她的脸色有些暗淡,手也还是那么的粗糙,穿着布鞋,身上穿着一件比较厚的棕色褂子,长毛裤,一见我,笑了出来。
“没有,回来有些事情,过两天就去。”
“哦哦,挺好,进屋吧,里面有火。”母亲对我说,一边让开了椅子,她让我上前,她在后面。
我其实知道这么冷的天,她为何执意坐在外面,而不是在屋里头抱火取暖。
“你们为啥坐在外面”我这就显得明知故问。
我母亲不说话,李婶也只是笑笑,是那种我已经见惯了的,置身事外的笑,很厌恶,却无从反驳。
其实,我早就听到了屋里面的动静,呕吐声或者是唉声叹气的声音
“他又喝多了”
“咳,还不是那样儿,你还不知道他酒蒙子一个。”我妈像是在替别人开解似的,我亦是很无奈,在踏进屋中之前,就尽量克制住。
我爸就瘫坐在一个圈椅里面,不知道原委的人,以为这是一个久病的男人,只有我明白,这就是烂醉如泥的状态,他一直这样,喝完酒,是见不得人的,一见人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狮子,在他的诸多酒友当中,都说那是酒品问题,在我们家里面,那却是刻骨铭心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