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着什么一样的,只顾往前走,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一样的。“嘿”我再一次的说。
“嘿。是你呀。”她终于像一台失灵的机器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似的。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我看着她说,她的脸色确实很难看,人只有在伤心难受时才会有的表情,在她的脸上一览无余。
“班主任传达了一些消极的思想”她就这样说了一句,似乎怕说多了会将她的心情表现出来,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心情全都写在脸上。
与掩耳盗铃无异。
“那没什么,我刚被我老班给打了。”我看见她听见了我说的,立刻就提起了兴致似的,眉头皱的没有那么紧了。而是看了我一眼,“那你没事儿吧。”她带着关心的语气。
“没事儿,睡一觉就没事儿了。我想你也应该是这样。”看见她笑了,只是微微一笑,可是是那么的动人,我第一次觉得她的迷人之处,虽然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有着诸多动人的地方。这次就像是一个里程碑一样的存在。
在昏暗的、看不清的地方,我看见了她的笑容那么迷人,有一种认同感,或者被理解,甚至于,我还认为她是可以依赖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就同了一小段路,她就朝着另一边的女生公寓走了过去。
我远远的看见一群中年人从那边的阶梯正在往上走,我又一次绷紧了弦,那是查寝的班主任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大胖子,那是我们年级的年级主任。
私下里,学生都讲他是我们高一年级的扛把子或者大boss。是一个狠角色,招惹不得。
我看见下面还有一个人,很快的跟上他们,那一定就是我的老班。
我绕道,一顿飞奔入寝室。
拿着洗漱用的盆还有毛巾,跑进水房,挤在众人之中,开始洗漱。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了老班那一口很具特色的、山东味儿浓重的普通话。
“快点儿,快点儿。”他在走廊上催促个不停。
灯刷的一下就熄了。
寝室里面床上亮起了台灯,我无心也无力再看书了,只是摆个架子,做做形式。
我隐约听见楼下有老师在教训学生,我听到了手机二字。听声音很像是小廖的班主任那个地中海老头的声音。
后来好像年级主任也掺和进去了。我心里想着小廖这回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