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明了原因,或许真的是错觉。
但错觉会持续如此之久的原因吗
恭沉不知道。
已经过去了三天,恭沉却依旧沉湎于后悔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这三天里,他的脑中不止一次在试想,试想蒲遥知和陶梨一同前去酒店,在酒店里开房,甚至是在一张床上的画面。
每当他的脑中浮现出这个画面之时,他心底的那股后悔之意,便顿时更甚。
他后悔,痛苦。
却又无法自抑。
三天的时间,恭沉按照蒲遥知的愿望,没再去联系他,就像之前所约定好的那样,与他完全断了联系。
从此之后,再无任何关联。
同时,这也是主治医师对他的医嘱。
但已经过去了三天。
恭沉却并未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什么好转的迹象。
不仅如此。
情况还愈发的恶劣了起来。
他吃药的频率愈发频繁。
就像是一个炸药桶,无时不刻的都在处于暴躁的情绪之中。
上司的情绪变得愈发恶劣败坏,秘书姜深不敢言语,公司内的一众下属更是变得胆战心惊。
一周后,恭沉坐在办公室内,在处理完公司内的繁杂事务后,闲暇时分,恭沉还是没忍住,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里的号码簿。
他的手指在某人的号码上犹豫再三,始终没敢按下。
某人的号码是他让秘书查到的。
但凡是能让秘书查到的东西,他就绝不亲自出马。
电话是这么来的,地址也是这么来的。
恭沉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顿了又顿。
最终。
他想到了一个合理而又完美的借口。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他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对。
合理正常。
恭沉给自己找好了合理的借口后,顿时安了心。
接着。
他立刻迫不及待,手指在号码上按了下去。
电话拨出,恭沉心跳加快。
他这是第一次如此紧张过。
然而。
在号码拨出去之后,得到的回应,却并不是所谓的等待接通。
而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现在是上午的十点半,关机
恭沉感觉到了一丝的不正常。
恭沉耐心的等了一个上午。
在下午一点左右,他估摸着蒲遥知就算是手机没电,这会也应该已经充电了,于是再次迫不及待的打了过去。
电话内,回复依旧。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直到这个时候,恭沉不可能还不明白,他这是已经被蒲遥知给直接拉黑了。
电话拉黑,直接断绝了联系的可能性。
无情至极。
对他没有丝毫留恋。
这是理所当然,更在情理之中。
但恭沉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得出答案的瞬间,恭沉额头青筋直跳,暴怒的直接将手机摔了出去。
手机骤然间四分五裂。
他急促的喘息,眼神阴暗。
手背上的血管和青筋凸显狰狞,看着异常可怖。
他面无表情的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药管,然后仰着脖子吞了两颗进去。
aha锋利的犬齿咬着苦涩的白色药片,他一点一点慢慢的嚼着,仿佛嘴里不是两颗圆形的药片,而是生生的血肉。
隔日。
第二天的上午,陶梨的哥哥陶擎,通过秘书姜深的私人号码,找上恭沉,说有要事要和他报备。
陶擎
那个beta的哥哥
一想到那个看着就叫他不顺眼的beta,恭沉立刻让秘书转接了过来。
电话接通,电话里,陶擎歉意十足,慌张无措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抱歉恭总,我是直到今日才知道,我弟弟竟然背着我,和那位蒲先生还有您去见了面。我的弟弟实在是过于任性,没礼数,这件事我实在是抱歉,以后我一定好好的管教他”
听着电话里陶擎再三的道歉声,恭沉注意到了重点。
“今日才知道怎么知道的。”
陶擎愣了愣,如实的回道“因为他今天说要去见那位蒲先生,准备背着我偷偷出门的时候,被我给抓到了。哎,我的弟弟实在是让人不省心他嚷着死活要去,我拦不了他,可他他之前在学校里出过事,我怕他一个人出门会出事,实在是放不下心,但是我这会公司里又有事,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我说让他和那位蒲先生过几天再见,到时候我就有空了,他又死活不干说到时候蒲先生就后悔了,就不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