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一个浓妆艳抹的妈妈桑晃着柔软的腰肢敲开了秾丽馆花魁娟娟的房门,梳妆台边,秾丽馆最美丽的女人娟正双手交叉放在嘴唇上,像是个头脑派似的思考着。妈妈桑来了他也没把目光移开,好像桌子上有什么吸引他的似的。妈妈桑讨好地笑着,求他去见某某公子,可惜娟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好好好,你清高你不想卖笑到时候走着瞧等没人捧你了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羂索没想到妈妈桑的内心世界如此丰富,没错,这个穿红戴绿浓妆艳抹的太夫正是此事件的主导者羂索,由于无惨领域的不可控性和对他的憎恨导致羂索变成了平安京一名普通的花魁,还没有丈夫的那种。
就是开门的瞬间就有伸长脖子往里瞧的讨厌鬼,想不花钱一睹太夫花魁的芳容,被妈妈桑气呼呼地赶走了,外头的贵宾还等着见娟,可她能怎么办呢,摇钱树得罪不起只好得罪贵客了,因为太夫被迫见不想见的客人,其他人就会知道娟是有钱有势就能见到的,那么娟的身价就会大打折扣。妈妈桑自觉平日里也很照顾娟,可没想到她对自己怎么不客气,娟已经十九岁了再过两年就是老女人平均寿命不到三十的时代,看她到时候怎么跪地磕头求饶,到那时候她会把娟送到最下等的地方当娼妓。
“什么娟不想见我明明我上次来事她还说喜欢和我一起的时光,怎么说变就变啦八婆是不是你说了我的什么坏话”贵客恼怒地给了妈妈桑一个巴掌。妈妈桑脸上的白、粉直掉渣,她顶着巴掌印大笑,“哎呦呦,怎么可能呢,您可是贵客,娟怎么会忘了您呢,只是她最近有些忧虑罢了,心情不好,不想见人,说是担心自己形容憔悴被您看到不喜。”
“原来如此。”男人是个傻子非常好哄,“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谁惹她生气了吗”
“嗨,还不是没钱闹得,最近坊内有家卖绸缎成衣的店铺,只给贵族女子量身定做,那蚕丝缎又好看又奢侈,我们这些赚几个脂粉钱的哪买的起。娟儿去看了几次问了价格但是囊中羞涩故而又回来了,前段时间看到从前认识的姐妹穿了她喜欢的那块绸缎做的衣服您知道娟儿清高的很,除了您还愿意见见其它客人是一概不见的,平日里就隔着屏风弹弹三味线,哪来的什么钱呢。这女人对衣裳的喜爱就像男人对权利,挂在眼前却得不到岂不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嘛,这才得了啊,相思病”
原来如此
男人恍然大悟,掏出钱袋慷慨解囊,可当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也没不起那间铺子的定制款衣服,拿钱的动作慢了下来,“既然娟儿不舒服我下次再来”
妈妈桑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鄙夷道“说的天花乱坠一到了要他们给钱一个个都缩起了脖子什么东西,我呸”
楼下的三味线声传进羂索的耳朵里,他维持着思想者的姿势,其实内心一片茫然。
他变成太夫了喂
无惨自己当太夫习惯了为什么要他也也要熬这份罪
没错,像羂索这样资历深厚的老银币,对新生代那可是非常关注的,无惨刚一出道就进入了羂索的视线,可以说羂索是世界上最了解无惨的人,但他一直默默观察,盘算无惨的利用价值,结果认定无惨没有利用价值,成为队友也只是猪队友才没有接触过无惨,一直到他们一起成为了亡夫毕竟有着公有一个身份加茂宪伦的情谊在,羂索对无惨也是特殊照顾了的,光是他把无惨从转世的泥沼里拉出来虽然在无惨的咒灵体上动了点大手段可那都是必须的,世界上哪有白吃的三色丸子呢。
没想到鬼舞辻无惨竟然恩将仇报把他变成了没有一丝咒力还柔若无骨的艺伎
他真想把无惨的祖坟炸了
花街有太夫跟男人私奔的前例在,所以妈妈桑看得很紧,生怕摇钱树跑了。所以这么些天了羂索一直没找到逃跑的方法时间过去的越久他越焦躁,领域还没消失说明无惨还和妄叶在一起,倒不是觉得他们会旧情复燃,看不见接近不了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还有,他担心无惨跟本不是妄叶的对手,万一无惨又死了一次,岂不是白费了大好局面
来了小半个月后羂索被妈妈桑告知要去一处权贵人家表演,让他做好准备千万别出幺蛾子,这家出手大方干完了这一单可以休息一一个月呢。竟然不是一年,说什么大方。羂索在秾丽馆也不是什么都不干的,他得弹琴得唱曲,完不成业绩再是红牌也没用,所以羂索还是得陪酒有时候还得跳舞,他有些后悔把无惨转化了,干什么呢,不是为难自己吗
虽然也曾经在这个时代生活过,但见识过现代摩登世界的羂索自然看不上老破小,对妈妈桑口中的大户人家嗤之以鼻。
接下来妈妈桑一句话让他躁动起来,“鬼舞辻可是新晋的权贵,你可得好好表现,得罪了人家我们都要完蛋。”
他问,“鬼舞辻是不是有个体弱多病的少爷”
妈妈桑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的管家来请人我才打听来的,你知道你是不是心大了想攀高枝呵呵,人家的侧室都是出身大家族,你一个卑贱的咳咳,总之,不要妄想了。”
羂索脸色阴沉,无惨给自己整了个同过去一模一样的身份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他会把妄叶设定成等下羂索呼吸一窒,无惨的执念是什么呢,定然是被妄叶所杀,或许他理想的报复并不是杀了妄叶,而是把一无所有的弱小的她放在身边折磨妈妈桑的话传来,不太清晰,羂索却抓住了关键词,“鬼舞辻的大少爷已经成亲了,妻子听说是个不得了的大美人,你别痴心妄想了,到时候千万别勾引鬼舞辻少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