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得整夜没睡,早上起来仍然神采奕奕,妄叶搓了搓手,抱着臭毛准备和旦那一起用餐。
古朴的加茂宅在晨光中露出腐烂的一角,淡淡的腐朽的气息充盈鼻尖,树木被规整地修建出一模一样的形状,看着就是个强迫症患者的杰作。
无需引领,结婚四年来头一次踏入加茂宪伦的院子,她的新旦那已经起床了,妄叶一撩裙摆,向着鬼舞辻半套房无惨走去。
“旦那”
今天的妄叶是甜度超标的妄叶。
胀相狠狠一震,母亲今天是怎么了
可惜,貌美娇羞的人妻没获得无惨任何反应,与加茂宪伦如出一辙的古板,看着妻子宛如工具人的目光,没有食欲也没有利用价值,太好了妄叶几乎喜极而泣。
“你又有什么事”
妄叶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妾身是来道歉的”
“你可以走了。”
无惨精准地演绎着加茂宪伦,对面,凄苦的女人挥泪离开。
到了外面,妄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实在是太太太难为她了,演技全来自于大河剧经典美人剪辑,虽然只有经典镜头,但已经足够了。
和无惨老板的第一次会晤,成功。
如此冰冷的眼神,内里的确是换人了,就是不知道羂索是否死了。
摇了摇头,以对方的生命之顽强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死掉。
哦,她多怀念脑花看她时的温情脉脉啊
胀相被父母的异常搞蒙了,妄叶不想瞒着他,她们两个可是命运共同体,有隐瞒那是找死,“那个人不是你的父亲,你真正的父亲加茂宪伦早就死去了,这几年和我们相处的男人,和今天你见到的不是一个人。”
胀相大为震惊。
“我们必须按兵不动,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才能保命,他们既然能随意出入加茂,就有轻易杀死我们的能力,甚至毁灭加茂一族的能力,所以,他以后就是你的父亲。明白了么”
胀相,三岁半,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压力,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母亲。”
他抱紧了母亲,母亲也抱紧了他,在这个如履薄冰的家族,唯有对方是自己的依靠。
他们贪婪的汲取对方的温度,却依然感到如坠深渊。
活一天是一天吧,现在是大正年间,她隐约记得大正这个年号统共没几年,个位数吧好像,而且无惨就是在伪装成月彦时被灶门炭治郎发现的,无惨要迎来终焉的时刻不远了。
“是时候找下家了。”
假如拥有力量的话,假如她拥有力量的话
“母亲,有点疼。”
胀相拽了拽她的衣领。
嗯,一个咒灵混血的孩子会被握力不足10kg的柔弱少妇抓疼
胀相毫不心虚地迎上她的目光,听到母亲宛如叹息说“你啊,真是个好孩子,抱歉”
母亲的这句抱歉是因为什么,他过了很久才知道。
一个风和日丽春风旖旎的傍晚,乡下人灶门炭治郎和妹妹祢豆子来到了京都,眼前的一切让他眼花缭乱,嗅着味道他来到了一家老字号路边摊,带着对无法吃人类食物的妹妹的愧疚炭治郎埋头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