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叶恭恭敬敬地坐了下来,她和老菜帮子们之间隔了一道帘子、帘子啊
你们又不是大家闺秀不能见人,也不是皇帝和他的后宫有必要这么装模作样吗
看看加茂家还没有大葱高的围墙,院子里只有一条石板路,和这连定期杀虫都没有的木头房子,穷成这样了有必要吗
简直是槽多无口,妄叶低着头掩饰眼神中的不屑和无语。
几分钟都没有人说话,她忍不住抬起头来,见帘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拉开了,七八个干巴巴和宿傩牌干货没什么区别的老菜帮子正鼓着眼睛盯着她。
“不知大人们叫我来是为了”
“大胆”一个人高级奴仆打扮的男人高声呵斥,脸上带着滑稽的轻蔑,“你是怎么学的规矩竟敢张口说话”
这年头狗都这么高级了吗
她不张口说话还能怎么办用腹语说,还是训练只八哥
妄叶战术性的抖了一下,十指交叠放在额前,整个人团成了一只球体,突出的脊背不住的震颤,好像是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了。
奴仆这才得意洋洋的退到了一边,而从进门以来仅仅挨着妄叶的胀相,环视着欺辱他母亲的老菜帮子们,小小的身体压抑不住怒火,却被母亲死死的握着手腕,他一点都不知道疼痛,可是怒火却没有地方发泄出来。妄叶看在眼中十分焦急,万一把咒灵的咒力暴露了可麻烦了
一个老菜帮子悠悠的说道,“你可知罪”
妄叶突然抱紧了孩子,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这个孩子没有关系,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是我不配活着如果不是我,您也不会这么生气,让我死了吧”
妄叶抱着好大儿一副疯了的样子,其实她本来想撞个柱子什么的,当然不是真撞,只要摆出架势,好大儿自然会拉住她
可是啊,可是这破和风纸糊的门板墙壁当然不会有柱子这么高级的东西,妄叶干嚎了半天,硬是没找到捧哏的柱子,只好撞了下木板墙。
木板墙应声而碎。
“我或许是头柱异父异母的姐姐吧。”
墙碎了,但是她的头一点都不疼,这下可尴尬了,可墙都破了,人还完好无损,怎么能行。
于是妄叶战术性的倒下了,像风中飘落的蝴蝶,被冰雹打趴下的桃花,而在胀相眼中他的母亲,像一只粉色的蝶被撕扯掉了翅膀,马上就要死了,这一幕在他眼中是血色的,挥之不去的阴霾。
妄叶来之前已经让里美通知了脑花,她又不是一个人来战斗,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男人啊男人,虽然只剩下个脑子,但也是个公的吧,据说脑花在成为咒灵之气是个咒术师啊,原身怎么说也是他的老婆
老婆儿子被他看不上的猴子欺负了,哪怕没有感情是不是也得怒火万丈一下子
妄叶琢磨着估计能行,掐好了时间倒下了。
凭我一千集累计的宫斗宅斗剧经验,这波八成稳了。
果不其然的话,一进到院子里就看见他便宜老婆被人从墙的里面打到了外面,虽然是能和咒灵繁殖后代的体质,但是身体和普通人类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要更虚弱一些,却是他这1000年来难得感兴趣的东西,怎么能让她如此轻易的死去这些老菜帮子竟然敢对妄叶动手
妄叶看到脑花来了,手颤抖的伸向他,半阖的眼落下一滴泪,嘴角却微微翘起,露出些许笑,像是在说啊我终于见到你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