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百零唔”
“一百零五情情刚才明明掉了八颗眼泪,应该是一百零九颗才是。”
功德勉强消化完了以后,郝宿又要范情来数自己究竟掉了多少颗眼泪。可范情越数,眼泪就掉得越多。
这会儿被郝宿说着,又是一串珍珠落进了水里。
原本光洁的皮肤上早已布着无数鳞片,耳鳍也在一次冲撞中被激出来了。郝宿不让他长,范情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伴随着郝宿的笑意,范情的脑海里也出现了更多过往的画面。
“一百零九、九颗。”
范情纠正了自己的数量,他总是想要回头去看看郝宿,半仰着头,再被亲亲。
“继续,什么时候全都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停。”
范情应该很喜欢郝宿说这种话的,可他的鱼尾巴和鱼鳞如果能变出来的话就好了。
眼下被郝宿管着,范情得到的要比普通时刻更多。也因此,哪怕先前亲吻的时候郝宿说过,让他不能将家里的水弄脏,可在半个小时当中,他们所处的地方已经尽是混白的漂浮物了。
偏偏那些漂浮物刚一出现,附近的海草就会争先恐后地围过来,形成一个圈,将其托放在里面。
范情只要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东西是怎样被保存完好的。
他央求过郝宿,让这些东西散开,可郝宿只笑着问“情情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
小美人鱼如果回答没有,就要继续观看这一切。当然,小美人鱼如果胆大包天敢撒谎的话,珍珠就会掉得没有停住的时候。
“想起想起来了”
漂亮的美人鱼后脖上的鳞片闪了一抹金色的流光,跟郝宿的相处记忆越来越多。
他记起来了,自己不是美人鱼,他是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到了这里,并且还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范情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想起来的部分说给了郝宿听,在讲到自己变成小仓鼠的时候,又可爱地不好意思了一下。
“还有呢”
“还、还有”
郝宿开始时有时无地对待范情,又在不断地亲着人。没有了长头发,姝红也就无所遮挡。
“要圈住了,知道吗”亲范情的时候,他还半托着叮嘱对方。
范情哪里知道怎么圈,虽然他现在已经回想起了大部分的记忆,可自我认知还是在人鱼上面。
他连用都还没用明白呢,手搂着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利爪也可怜兮兮地收着。
没等他把全部的记忆想起来,就先一步地要崩溃了。
“我、我想”
“想什么”
“想长鳞片。”
范情说话的同时,身上就已经开始泛出大片的鳞片纹路了。只是因着郝宿的话,才会一直没有将它们放出来。
他眼泪滴答的,又耸了耸肩。
“郝宿。”
“可以。”
郝宿放开了范情的腿,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然而下一刻,他在水草又要收集到新的漂浮物时,骤然离开了小美人鱼。
连反应都不及,范情不但身体落空,心理也在无限地落空。
可水中却扬起了更多的变故,小美人鱼在郝宿离开的那刻便猝然失控,不仅长出了鳞片,还真的像郝宿说的那样,鱼尾都出来了。
在范情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郝宿重新将对方揽在了怀中,用着对待人鱼的方式去对待他。
鳞片无所不在,但却更加柔软。仿佛生长出来只是为了增加这种状况下的乐趣,而非其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