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范情作为兔子的模样,又无法实现。等他想起来的时候,郝宿早已换了一件衣服。
范情问过郝宿那件衣服去哪里了,郝宿也不说。他白天在家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谁知晚上回到兔房的时候,范情就在自己的收藏柜里看到了一件新衣服,正是郝宿的。
范情现在有许多专门的小橱柜,都是用来装各种跟郝宿有关的东西。
猫房里有猫房的,兔房里有兔房的。
郝宿发现范情的异常是在他变成小兔子的第四天,那时垂耳兔不光是会分泌出独特的气味,还会经常莫名兴奋,然后做出用前爪刨地的动作。
不过范情刨的不是地,对方只会在他的手掌心里不断地用爪子轻刨着,再将脑袋拼命往他的怀里钻。一边闻着味道,一边背脊弓弓,持续地发出咕噜噜的古怪声音。
再有就是,小兔子还变得极其多愁善感。平常在他的衣兜里待着待着,也要开始掉眼泪。
郝宿是在衣服里面变湿了的时候发现范情在哭的,他将雪白的兔子从宽敞的兜兜里托了出来。
“怎么了,好好地哭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郝宿柔和的嗓音治愈了范情悲悲的情绪,他极娇地嗷了一声,将脑袋跟郝宿的脸贴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就是很想哭。并且因为是泪失禁体质,一时半会还歇不了。
衣兜里面,除了郝宿给范情安排的玩具外,还多了一些兔毛。
是范情哭的时候从自己的身上咬下来的。
郝宿在小兔子哭了以后,就一直将对方这么捧在了手心里面,没有再放到衣兜中。
路上碰到新认识的好朋友们,范情看着也很没活力的样子,只是待在郝宿身边,哪里都不愿意去。
回家以后,郝宿见范情乖乖缩在自己的手里,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跟对方说了一会儿话。
“要不要看书昨天不是说想看悬疑故事吗”
小兔子对郝宿说的提议都不感兴趣,他就想这么跟郝宿挨着。
但他想了想,还是提出了一个请求。
要亲一下。
哼唧的时候,声音里也有些小委屈的感觉。
“亲哪里”
脑袋亲一下。
郝宿于是亲了亲小兔子的脑袋,他还附带地又多亲了一下对方的爪爪。
一人一兔就这么一起度过了几个小时,等到晚上的时候,郝宿要去给范情准备晚饭,让对方在餐桌上等他一会儿。
平常郝宿从没有要等一会儿的时候,范情心里明明知道对方可能是要给他多准备一些东西,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产生了一种郝宿会不会不要他了的想法。
念头越来越严重,在郝宿回来的时候,范情哪里还看得见对方手上准备的那些食物,只顾着一个劲地往郝宿腿里埋了,然后又开始没有声音地掉眼泪。
“今天怎么了,一直在哭”
郝宿这话并不是责怪,而是有些担心。不过他在检查了一下范情的状况后,很快就清楚了。
原本只是开玩笑地一说,没想到范情竟然真的开始产生了假孕反应。并且,还要比一般兔子的反应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