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粉色的垂耳兔有点想哭,然后他的眼睛里就掉了不少泪水出来。一颗一颗,好似根本就停不下来一样。
郝宿说的那两点都是母兔子发情的时候会有的表现,而、而且,咬毛或者是搭窝,也是母兔子假孕以后会做的事情。
他是一只小公兔子。
呜呜呜呜呜。
小兔子还在那里掉眼泪,毛毛都沾湿了。他忍不住蹬了蹬后腿,哼哼叫了一下。
“怎么哭了”
咕噜咕噜的声音,像不舒服又像因为舒服过头,才会发出来般。
小兔子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哭起来了,而且还停不下来。
他的鼻子动了动,两只前爪往前扒拉了一下,要抱住郝宿的样子。
郝宿顺着他,把小兔子放进了怀里搂着,还用一块干净柔软的布替他擦了擦眼泪。
范情又跟着叫了两声停、停不下来。
“哭得停不下来吗”郝宿动作微顿,仔细看了范情的眼睛,确定对方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变成了小兔子后被动物习性影响的反应。
范情变成了泪失禁体质。
是、是的。
垂耳兔可可怜怜地要往郝宿怀里缩,他哭着哭着就难过起来,想要被摸一摸。
郝宿给他温柔地摸了两下,他又得寸进尺,呜呜嗷嗷的,想要把肚子也摊开来,蓝色的眼睛里还泛着泪花。
只是小兔子原本就是被郝宿搂着的,想要摊开来一时有点难度。他只好又用脑袋找了找,要往郝宿的虎口里钻。
“怎么这么要撒娇了,还哭吗”
郝宿笑着,用手比了个圈,将小兔子的脑袋往里放了放。
范情顿时就心满意足起来,就是眼泪还会再掉两下,蓝色的眼睛都有些泛红。分明是可怜的样子,可因为这样依赖郝宿,又变得十分可爱。
郝宿的眉眼都因为他这副样子而笑意更多,那种温柔之下的坏态又浮现出来了。
“要是情情哭得一直都停不下来怎么办”
叽噜噜,小兔子的脑袋转了转,蹭到了郝宿的手,又试探着用兔牙咬了两口。
他咬得很有分寸,只会让郝宿的手指感觉到点力度,不至于弄伤了人。
就跟他是小猫的时候一样,磨牙磨了半天,还要用脑袋在上面继续蹭蹭。
像是用这种方法打个标记一样。
等会就、不哭了。
小兔子慢吞吞地道,不过看上去莫名变得更嗲了些。与此同时,他还又弓了弓背脊。
范情是从郝宿的话里想起来,他半夜变成人以后,也可能会像现在这样,稍微地亲一下就会哭个没停。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如此。毕竟他变成猫以后的习性也没有因为自己变成人而改变。
有一回他坐在郝宿身上抱着人,本来是想要舔舔对方,结果最后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还跟猫猫洗脸一样地喵了一声。
范情当时连尾巴都想要藏起来,伏在郝宿的肩膀上,脸红得像是一株芍药花。
越是这样想,小兔子的背脊就弓得越厉害,蓄势待发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到地面上了。
范情还想着,晚上的时候郝宿会怎么哄自己,又或者是让他哭得更厉害。
想法让垂耳兔的耳朵又变得要微微竖起来了,郝宿那个时候说不定还会再摸摸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