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在不住地颤抖,他甚至都有些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成功地走到藏书室的。
但是在郝宿离开的时候,身体因为太过留念,以至于不自觉地又朝对方追了过去。
“抱歉,我只是”
“你的身体没事最要紧。”郝宿并不介意朋友脆弱之时的倚靠,“我知道你不愿意麻烦供奉官,那么,我去请人为你找一个医生过来,这样可以吗”
范情知道,如果再不答应的话,就显得太过奇怪了,毕竟他现在看上去“病”得不轻。
所以他没有再坚持,不过他告诉郝宿,在跟藏书室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名供奉者从前就是医生。
“你可以请他过来,帮我看一下。”
“好,我现在就过去。”郝宿不疑有他。
等他将神明特意变化出来的“医生”请过来,给范情看完了病,得知对方并不要紧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看上去还有些不太舒服,下午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在这里陪你。”
他将剩余的时间都给了自己生病虚弱的朋友,并且按照“医生”的叮嘱,时不时检查一下对方的情况。
至于郝宿为什么检查不出来范情生病的原因,医生也做了解释。对方表示范情得的是一项极为罕见的病,不过也不用担心,只要按时吃药的话,很快就会康复。
这检查是神明自己给郝宿安排的,可承受不住的也是他自己。
因为郝宿会时不时地抚摸他的额头,查看他究竟有没有发烧,还会做出其它容易引人误会,但又的确没什么的举动。
当天夜里,托尔检查了二十六名准供奉官们这七天以来培养的玫瑰,并且从中选择出了让玫瑰长势最好的十八个人。
与其同时,爱谷欠之神也比平时更早地到来。
从前是郝宿做完自己的事情,回到自己的房间会看到对方,而现在则是他还在外面,手腕上的玫瑰图腾就提醒着他,应该回房了。
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郝宿还有些不明白,等听到范情跟他的说明后,才知道其中代表的含义。
“当它在短时间内产生两次灼热的时候,代表着我在召唤你。”
对方以一种极为缱绻的模样说着,召唤两个字被他念得格外涩靡。
这一回,郝宿同样感觉到了。他才进来自己的房间,就闻到了一室的花香。
“您好像来得太早了。”他为难,又不似为难。
“你不喜欢吗”
已经彻底跟随爱谷欠之神堕落的人被他这样的反问弄得面红耳赤,可又老实地回答着“喜欢。”
未来的供奉官,已经喜欢上了与纯洁违背的事情,并且,一再地着迷。
“今天也要像昨天那样吗”
“是的。”
“可是,那会让您很辛苦。”
“你不想知道那十八个人选都是谁了吗”
爱谷欠之神的一句话就让郝宿的可是结束,他的威胁永远都是这样有效。
紧接着,他却又告诉了郝宿“我说过了,你会一直在的。”
他从不对郝宿是否留下的消息故作遮掩。
“接下来的三天,你都要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