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对于郝宿来说并不为难,他们剩下的几天除了照料玫瑰以外,如果供奉官要进行考查的话,会提前通知的。
因此每个人都有非常充裕的时间。
“好的,有空的时候,我会经常过来的。”
“对了,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我是说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哪怕已经跟爱欲之神夜夜相处,郝宿在问出问题的时候,也还是显得极为不好意思。
尤其,他们还处于神殿当中。没有爱欲之神的神力影响,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他尚且不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完全坦然地面对这件事。
于是说话的时候,脸色也就带出了点不自然。同时,他还想起了爱欲之神。
手腕上看不见的图腾又发出了一股灼热,范情同步感受到了。
“我有些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
郝宿深知是自己想错了,充满歉意地朝范情笑了笑。
“我跟随供奉官学习到了一点医术,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一看吗”
他对于新结交的朋友十分热情,这令范情产生了一些微末的妒忌。
分明,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可以。”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请将手交给我。”
郝宿没有贸然地伸出手为范情做检查,而是这样告知了对方。
神明的身躯向来都是被白袍遮挡得严严实实,可此时却在郝宿的面前,露出了自己皓白的手腕。
范情将袖口往上掀起了一些,方便郝宿的检查。
“请放松心情。”郝宿在将手搭过来之前,还这样告诉他。
这令范情无可自抑地将话术安放在了另一个场景里,郝宿会同样地告诉他,请放松。
可只要他这样说,范情就总是无法做到的。
不等他多想,郝宿的手就已经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在贫民窟生活良久,他的指腹不免长了些薄茧。范情感受过郝宿的薄茧,但从来没有在如此正式的情况下。
腕间的碰触令范情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一次地翻涌起来,他觉得郝宿的每一次检查,都像是细密的引诱。
但范情知道,这只是自己过分的假想。
就连夜间的相处,都是他以报酬哄骗得到的。
郝宿这样单纯,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在郝宿又一次确认的时候,范情的睫毛忍不住颤了颤。
他只将袖子掀起了一截,只要对方再掀起一截,就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暧昧叠加的痕迹。
那是他们夜间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