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范情还没听明白郝宿这话的意思,等他明白了以后,眼里仿佛是被吓得又漫出水光。
但他们都清楚,范情是绝对不可能被这话吓到。他只是,在兴奋。
沉默无声,那衬衣不知怎么掉了些。范情没有管,他耳尖冒红地跟郝宿说了句话。
只有四个字。
而后,他人就开始变得低低的。似乎这样有些不太方便,他又牵了郝宿的手让他躺着。
范情跟郝宿说“我也帮你。”
同样是帮,但跟郝宿比起来,范情可就尽职多了。他不会也没有叫郝宿自己来,而是让他教他。
从郝宿的反馈中,他再慢慢改善。
曾经那个荒唐的念头实现了,半夜偷偷跑到郝宿的房间,站在他身边看着对方熟睡的样子,心底止不住生出来的脏脏又可耻的念头。
病态一样的神态又从范情的脸上表现出来,他端着清冷非常的模样,做出这样的事情才更具冲击。
不光是郝宿了解范情,范情也同样了解郝宿。
他知道对方喜欢看到他这样,从那些恶劣的坏心思里。
“宿宿。”范情又用可怜的样子在叫郝宿了,但跟刚才不同。
郝宿的呼吸微微加深,眼睛看着人。
又是一场纪录片,不过拍摄师是名新手,所以很多镜头看上去都不够完美。
但恰恰是这种不完美,成就了另一种完美。
郝宿的手忽而掩在了范情的头发里,只是没有用上劲。骨节分明的手温和地触着他的头皮,以完全的情态喊人。
“情情。”
不是哥哥,而是情情。
郝宿用这种语气喊人犯规太过,范情难以自控。他再度变低,不留有余地的。
于是郝宿的手也跟着,他将范情的头发拢住,又放掉。
其他回去的人也没有那么早休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歌声。
起先只有一个人,渐渐的,参加的人越来越多。
在范情忍不住咳嗽的时候,钢琴声响了起来,乐曲将房间内的声音盖过。
郝宿把人拉上来,叫对方掩在自己怀里咳着。
只是咳嗽而已,就算被人听见了也不会有什么。
但范情像是被这种特定的情景拘束住了,连咳也都是压抑着的。
他小声地咳了两下,气全打在郝宿的脖子边。酒气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范情本身的甜。
郝宿替他将头发捋着,又给他拍了拍背。
“嘴巴红了。”
他的声音同样不是太平稳,指出范情的情况时,对方的嘴巴还没有闭起来。
听到他的话,范情直接就抱了过来。那小声的咳嗽继续了两下,就没有了。
衬衣又被郝宿拿着盖住了人,他们这样静静地过了好久。
室内室外呈现了一种不同的氛围,他们是快乐的,他们同样是快乐的。
郝宿在歌声里听到了裴廷秋的声音,对方唱了一首比较伤感的歌。
一切都结束后,范情还是不肯松开人。他黏人得厉害。
“不休息了吗”
“再抱一会儿。”
范情正开心呢,哪里舍得让人离开。
他声音顿了很久,才抬起头问郝宿“宿宿,你今晚要回去吗”
“看哥哥想不想让我回去。”
“不想。”又是那种小冰人在朝人呆呆撒娇的感觉了。
范情还得寸进尺了一下,让郝宿再叫一下自己的名字。
他满脸希冀地看着人,郝宿凑近了对方,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