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这些天一直都忙得脚不沾地,即使如此,再晚他都会回到庄园,陪着郝宿一起说说话。大多数都是在讲他的进度已经到哪里了,要不了多久,就没有人能威胁到郝宿的生命安全了。
布置这些事情最伤神,每回讲完没多久,范情就睡着了。
庄园里的仆人哪里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夫人白天都会离开这里。到餐点的时候,他们会照常将餐食送到房门外。
范情命人打造了一个餐架,就摆在他和郝宿的屋子房门中间。他给郝宿预留的长度足够让对方打开房门,将饭菜拿进房间。
也因此,事情一直都没有暴露过。
不过范情并不知道,每当他出去的时候,郝宿也并不在自己的房间内。
就算执行官不需要去自己办公的地方,可从上任以来就一直不露面,也还是有问题的。
上午九点,穿戴整齐的执行官大人佩戴着自己的短剑跨进了专属的办公场所。
其余在工作的人见到郝宿,皆向他弯腰行了一礼。
“见过执行官大人。”
“见过执行官大人”
所到之处,俱是这样的声音。郝宿面庞柔和,然而身上的气质却不容小觑。
他颔首,脚步不停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直跟他有联系的下属将这段时间的资料交到了他手上,并汇报了大致的情况。
“上帝,胡直山简直就像是一个恶魔,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执行官大人,您可以看看这上面详细的报告。”
下属站在郝宿面前,摇摇头道。
胡直山最初弃车保帅,以为能躲过一劫,谁知道范情根本就咬死了他不松口。
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有一个地方出现了破绽,顺着这一点攻破,就会发现破绽越来越多,补都补不了。加上还有郝宿在背后推波助澜,胡直山那堵墙已经毁得不能再毁了。
可笑的是胡直山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算计他,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不说要成功,他能不能保住自己这条命都难说。
也因此,他将所有的嫌疑人都当成了假想敌,这段时间一直在疯狂地攻击这些人。
这些事情都在郝宿的预料中,他将资料放回到了桌面上,双手摆成塔尖状。
“让我们的人从胡家的事情摘出来,还有,网该收了。”
胡直山倒了,另一些蠢蠢欲动的皇室,还有其他心怀不轨的贵族,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网打尽。
“小心一点,不要打草惊蛇。”
“是,执行官大人。”
下属不自觉地就被郝宿那种严肃的模样影响到了,以至于身体都站得格外笔直。
华丽夸张的衣服穿在郝宿身上,只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俊美,将他衬得耀眼逼人。
无论是衣服上镶嵌的宝石,还是被他戴在手上,代表至高无上权力的戒指,都彰显了绝对的权威。
任何人胆敢仗着家族的底蕴试图挑衅执行官,得到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点下属比谁都明白,光是看那些贵族们的下场,就足够他们这些人对郝宿毕恭毕敬了。
谈话没有进行多长时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人想要见郝宿。
“谁”
“回执行官大人,对方说是您您的”
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身份,以至于让传话的人有点难以启齿。
郝宿从他的表情中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改方才严肃的模样,唇畔浮出了一抹好看的笑意。
“是范情,对吗”
“是的,执行官大人。”
范情好歹也是郝宿名义上的长辈,听到执行官毫不忌讳地喊着对方的名字,下属心想外界那些传言果然是真的,这两人不对付。
一时之间,那传话的人都已经有些后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