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连人命也不放在眼里,狠辣阴戾到了极点,却在这种事情上面忍红了眼睛,连眼泪都掉了不少。
“郝宿”
黑暗中,年轻的小夫人僭越非常地喊着自己继子的名字。
郝宿毫无防备地睡过去了,不知道究竟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亦或者只是三十分钟,他被一阵锁链碰击的声音吵醒了。
只是眼睛没办法睁开,有人给他蒙了一层黑色的眼布。以及,他的四肢都被锁起来了。
他动一下,铁链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连接着四方墙壁上的铁环。
哐啷,哐啷。
房间里的蜡烛又被重新点了起来,范情不知道这样看了他多长时间。
那种眼神热烈得叫人害怕,几乎是贴在皮肤上的。
郝宿的睡衣还穿在身上,但此刻穿了跟没穿也差不多。
见他发出了动静,范情就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了。于是人也就往下倾了一点,直到嘴唇碰上了郝宿的唇。
很软。
范情忍不住咬了一下,又舔了一下。
他几乎是沉醉非常地亲着人,明明知道这是罪恶。
擅自绑架他人是恶,同性相亲是恶,堕落人欲是恶。他将恶达成了一个彻底,反复地违逆。
内心的禁忌越是多,这样的举动就越激人亢奋。
等到眼尾都红了以后,范情才停下,他隔着眼布看着郝宿的眼睛位置,声音沙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这话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当然,他似乎也没有想在郝宿面前隐瞒身份的打算,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不管是气愤、厌恶、还是其它,范情都很高兴。他喜欢郝宿,喜欢看到他的任何模样,哪怕对方是在讨厌他。
他是什么样子,他就爱他什么样子。
但没有,哪怕手脚受限,又被他如此,郝宿也还是十分淡然的模样。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有种淡淡的训诫,似乎是在提醒着他,这种举动的有违伦常,很不应该。
他真善心,甚至不介意自己在睡梦当中被人囚绑了起来,又被这样亵渎,反而还以劝导的姿态问范情,他在做什么。有一种如果对方能够离开,他就不会再追究的包容态度。
可这只会增加范情更多的恶态,他将五指穿梭进郝宿的头发中,指腹触着头皮,肆意轻佻的。
他的手充满了无比的热意,比下午捏着郝宿的下巴时温度还要更高。
“我在亲你,感觉不出来吗”
他俯在郝宿的耳边,暧昧一笑,又抿了抿对方的耳垂。范情很热衷这种跟郝宿亲密的举动,越越界越好。
“还是说,你喜欢今天晚上那样的。”
“我勾你腿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我”
一起吃晚餐的时候,范情面上找不出一丝错处,可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胆大包天地在餐桌底下,用脚轻勾着身边的人。
他用得很有技巧,只用脚尖来回地绕着人。
而郝宿的表现更加无懈可击,不管怎么样,神色都没有丝毫改变。
餐布垂得很低,除非是特地趴在地上,否则不会有任何人能看到两人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