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将脸贴在他的脖子处,感受着郝宿动脉的跳动。他心脏没有错乱分毫,这种极规律的跳动令范情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抱抱我。”
他们接吻的时候,郝宿只是配合着他,并不曾抱着他。
听到范情的话,郝宿才伸出了手,将人环在了怀中,仿佛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人。
一片竹叶落在了景虚的鼻子上,他睁开了眼睛,侧过头一看,就见郝宿正抱着范情,而后者即使闭着眼睛,也还是能让人看出他此刻究竟有多幸福。
景虚又一次感觉到了,范情很爱郝宿。
他没有出声,只是等范情拉着郝宿去了后屋的时候,跳下枝干,将躺在座位上的那些人一一扶回了屋子里。
每个人都给郝宿准备了礼物,范情也不例外。
原本荒芜的后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是范情悄悄准备的。除此以外,他还给对方亲手雕刻了一个发簪。
比起从前在范府戴的玉簪、银簪,这根木簪毫不值钱,但它却是范情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
为此,范情的手上还受了不少伤。将发簪递给郝宿的时候,还能看到他左手食指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这是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看得出雕刻发簪的人十分用心,簪身被打磨得光滑明亮,纹路也异常好看。
只是对于郝宿来说,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情绪。
范情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是要得到郝宿的回答,他让对方低下了一点头,然后就将发簪给郝宿戴上了。
跟他的青衣看上去很配,出尘隽雅。
他大抵太过欢喜,将郝宿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站在竹林当中,身影清淡,笑意嫣嫣,最终抓着郝宿的手说“郝宿,我喜欢你。”
就像刚才那个问题一样,这句话他也没有想要得到郝宿的回应。
只是感情太多了,多到压制不住,所以才想表达出来。
这天的生辰过得十分高兴,等到晚上的时候,范情和郝宿才将邀请来的朋友们逐一送走。
文弥有眼见的没有打扰两人,去了自己的房间早早歇息下了。不过奇怪的是,他记得自己白天出来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晚上又是开着的。
山间的风一向很大,难道是风吹的
这里人少,文弥平时出门的时候也都是随便一带,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没有多想,将被子铺好后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室内的陈设清新淡雅,主人的衣裳也都挂在了屏风上,只是榻上相拥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厮缠到了一起。
范情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他的红色发带随着起身的动作,被郝宿的五指弄得掉在了被褥之上,只是他并不在意。
乌黑的长发散落着,垂在了肩侧,垂在了郝宿的身上,跟对方的长发混在了一起,难分彼此。
被子从外面看上去高高地隆起着,范情已然情动非常,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有一些本能之下的情不自禁。
“你很难受。”郝宿的语气是肯定的,他思维迟钝,却也能判断出来范情此时的情况。
但他的声音仿佛更加刺激了范情,人跟他是紧挨着的,倏而就团成了一团。
“过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