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以后,我再让大夫给你看看身体。”
虽然范情自己也会医术,但并不是专业的。到现在,他有些后悔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有在医术这方面下功夫。
他的眼睛看上去红红的,跟郝宿讲话的时候,声音也是软软的样子。
对于这些,郝宿都没有太多反应。除了他主动讲出自己的名字以外,别的话就没有再说了。
郝宿就这样在范府住下来了,并且成为了范情身边亲近的人。
按理来说,郝宿是要单独住一间屋子的,可是范情却让对方跟自己住在了一起。
文弥知道以后,当即表示这于理不合。
“在我的院子,守的便是我的理,合不合也是我说了算。”范情不为所动,他看着坐在一旁也不说话的人,目光充满了柔和。
“可万一被大老爷和二老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若是父亲同二叔责怪,我自会去请罪。”他再也不要让郝宿离开自己了。
“这”文弥还是担心,他总觉得自家公子对这乞丐对郝宿有些过分好了。
“不必多言,你先退下吧。”
文弥知道自己拗不过范情,没有再多说什么,当然,他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范荀或者范章。
当天晚上,范情让人多抱了一床被子到房里。睡前他又给郝宿涂了一次药,比较轻的伤上午泡过药浴后已经有些愈合的趋势了,剩下一些重的则是会慢一些。
“大夫说你以前吃一顿饿一顿,落下了胃疾,今后要好好调养。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人每天给你煲一盅汤,你要乖乖地喝下去。”
“郝宿,我会照顾好你的,不管是什么病都不要紧。”
他一边给郝宿涂药,一边轻轻柔柔地跟对方说着话。速度是被有意放慢了的,刚好够郝宿反应。
“等你的外伤彻底好了以后,我就会教你念书,识字。你喜欢听故事吗我每天晚上都给你念一篇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范情自顾自地说着,又往下计划道“到时候我们先念三字经,念会了我再教你写字,其实一点都不难的。写你的名字好不好你的名字很好听,笔划也不多,我的名字比较复杂一点。”
药已经涂完了,范情让郝宿这样自然晾干了一会儿,才替他穿上衣服,而后让人在被窝里躺好。被子里烧了两个汤婆子,人一进去就是暖烘烘的。
夜深人静,范情在黑夜里握着郝宿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将郝宿两个字写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将自己的名字写了出来。
虽然是两床被子,但他们却睡在一个被窝里,多的那床则盖在了上面。
公子声音温润,将一篇故事娓娓道来。他嗓音柔和,像夜空中的一弯明月。
不知多了多久,郝宿睡着了。范情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动作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唇。
黑暗遮挡住了公子眼中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情感,他将人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