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如这段日子可谓是焦头烂额,对外欠了一堆债不说,对内还要百般隐瞒。他总觉得范情似乎知道了点什么,可对方偏偏又什么动静都没有。
然而越是这样,他就越疑神疑鬼,就连在公司被其他员工多看了两眼,范如也会觉得对方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就躲在背后看他笑话。
索性在他快要把房子都抵押出去的时候,又得到了一个内幕消息东城那块差不多要荒废的地皮已经被政府纳入规划区,到时新闻一公布,价格立刻会翻上好几倍。
范如找了许多门路验探消息是否属实,结果都得到了确切的回复,上面的确已经将那块地皮纳入了计划书中,不久就会正式公布出去。
这简直就是瞌睡送枕头,来得正是时候。只要他赶在其他人之前将那块地皮拿下,到时候不但能轻轻松松将欠下的债还掉,还能顺势打压一下范情。
想到这里,范如直接就行动了起来。这回他真的是孤注一掷,将所有的资产都抵押了出去。
在范如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郝宿正教着范情打桌球。他明天就要回闻家了,总裁舍不得人,就拉着他在运动室内到处玩了玩。
打一轮桌球时间长,还能和郝宿产生亲密接触男人会从身后拥住他,两只手纠正他拿杆的姿势,声音温润绵柔地为他讲述桌球规则和注意事项,光是想想,就已经让范情激动得想要浑身颤栗了。
而现在的情形也和范情想象的差不多,只是有一点,他没想到郝宿会这么认真。
“五指张开平放。”
郝宿温柔的嗓音从耳侧传来,他轻弄着范情的手,将对方的手掌摆放到标准的形态,而后修长的手指伸进他的掌下,在指关节处上挑拨动。
“关节部分慢慢向上弓起。”
他身体压低,眼神专注,丝毫没有为范情已经染红的侧颈所分心。
手指在郝宿的摆布当中,有一种不像是自己的手的感觉。
范情每每在郝宿拿自己的手时,都忍不住想蜷缩起来,可又总是会被对方耐心地纠正过来。
郝宿也不训责他,只是会在他的耳边低声一笑,酥酥麻麻的感觉便立刻涌遍了范情全身,叫他想要施力又不可得,腰也软塌塌的,看上去哪像是能将桌球打出去的样子。
“球杆要这样拿,大拇指翘起来,靠近食指,就像这样。”郝宿一步步的,没有让范情先拿球杆,而是在对方的手摆放标准后,食指轻轻搭在他左手的大拇指与食指处,模仿球杆击打的动作,极快地滑了出去。
摩擦带来的触感叫范情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姿态变得越发明显了,拇指和食指靠拢更甚,他似乎想要用这种碾力抵消郝宿刚才从指背上滑过去的感觉,可惜收效甚微。
“记住了吗”
“记住了。”总裁憋着气,没让自己此刻的状态表现出来,紧接着,他就感觉郝宿将球杆架在了他的左手上,同时又在纠正他右手的姿势。
“腰挺直。”
在这一过程中,郝宿的手掌还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他的腰,软绵绵的腰身立刻就因为这样的外界刺激而紧绷起来。但折磨还没有结束,因为郝宿的手在按了一下后并没有移开,而是继续发力。
“再压低一点。”
打桌球的时候腰要往下压,离桌面越低越好。
范情顺着郝宿的手掌压力照做,直到快碰到桌面时,郝宿才松开手。
清冷端方的总裁没有穿外套,简单的衬衣和马甲在这样的姿势下,却越发将身材显露出来。
腰细,腿长,屁股翘。
分明是无比正经的教学动作,却叫他连眼圈都红了一点。
郝宿告诉他,脚站的宽度要和肩齐,范情调整不到位,稍后便感觉到一条腿轻微用力,分别拨开了他的两只脚,直到站姿变得标准起来。
“击球的时候身体向前俯,重心压在脚上。”
郝宿从后方又一次俯下身,围住了范情,执着他的两只手,在空桌上打了一杆。
“打球的时候头要抬起来,盯着球和球杆看。”
球杆击打在空气上,可击球的一瞬,范情感觉到了属于郝宿的力。对方的胳膊和胸膛,乃至两条腿,都因为击球的动作而使劲。
他们相贴非常,范情甚至都能想象得出郝宿被衣服包裹住的肌肉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形态改变。拉绷到非常好看的,和架住他时一样。
范情的头禁不住低了一点,背脊发生着不明显的颤搐。然而紧接着郝宿就从后面将他的下巴托了起来,指着球杆和球的方向又把注意事项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