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总裁连脖子后面都红了,面孔矜持冷淡,不等他将浴袍系紧一些,浴带就先一步散了。
明亮的镜灯将情形照得更清楚,娇艳非常,又可怜无比。
范情被郝宿的动作弄得眼睛都睁圆了不少,可眼尾却又在对方看着自己的时候漫了一层水光。
“你”怎么这样大胆。
哪有跟别人达成协议的人会这样僭越,郝宿全无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的自觉。可范情并不是要指责对方,比起郝宿诚惶诚恐地赔笑应对,他更喜欢对方坦荡自在的样子。
“没有破皮,如果难受的话,可以擦点药。”他又在用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话了。
明明郝宿也没碰到人,但范情就是觉得压迫感又一次出现。总裁垂着眼皮,看着近距离的手,唇角紧抿。
被碰到的话,会很舒服。大脑被这句话控制着,身体也往前倾了一下。
并不明显,但还是被郝宿第一时间发现了。他收回手,替范情将浴袍虚拢起来。
“不能再刺激了。”
总裁的耳尖因为他的话再次变红起来,他的意图被对方轻易看破。
“如果喜欢的话,下一次再这样。”
羞耻感都已经冲破了头顶,范情的表情越发收敛。他抬头冷冷瞧着人,喉咙里的声音都不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指尖都在发颤。
“嗯。”
他们在浴室里耽误的时间比较长,范情一早就发了信息给助理,让对方拿两套衣服过来。
哪怕将浴袍系得再紧,没有领口的设计也很容易叫人看清脖子上那些痕迹,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在这里等我一下。”
助理一直到房门紧闭还都有些回不过神,这是开荤了跟谁啊他整天跟在总裁身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总裁怎么连声音都哑了
就在助理一一排查可疑的人时,郝宿下单买的药也已经送到了。助理刚开始还以为对方是走错了,直到听见一道沉稳的嗓音自背后响起。
“谢谢。”
男人身高腿长,那套休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有一种格外时尚潮流的感觉。
助理觉得郝宿有点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对方是谁。苦思冥想间,房门又一次关闭。
“要擦”
助理只在房门关闭之前听到郝宿说的两个字。
他一下子就浮想联翩了起来,要擦擦什么总裁昨晚玩得那么大吗都受伤了
助理在外厅好奇地来回走圈,里面的总裁却自己拎着衣摆,让郝宿给自己涂药。
昨天晚上虽然闹得凶,但郝宿却十分温柔,像现在这样。
他一直都慢慢的,生怕弄伤了他,不断地问“痛吗”
范情在药膏抹上来的时候总要忍不住哼一下,他自己都有些觉得声音不太恰当,可又没办法克制。
“没关系,不用忍着。”郝宿又一次纵容着。
另一边,闻耀一觉醒来还是没找到郝宿的下落,气得连早饭都差点没吃下。
他哪里能想到,自己翻遍了a城,自个儿儿子却已经跟公司的死对头在一起了,还即将签订一份协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