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放满了冷水的浴缸里,他躺在里面,任由衣服被水浸湿。
但他已经不用再去自虐一般,将手背往瓷砖上摩擦着,更不需要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以超出负荷的痛感提醒着自己恢复正常。
他有郝宿了。
他们说好了,他们达成了协议。
同样的手,五年前被瓷砖弄得破皮流血,五年后按在了充满肌理感的皮肤上。
“郝宿。”
范情只一个眼神,郝宿便懂得了他的意思。但他还是极有契约精神地问了一句“需要我继续帮您吗先生。”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范情闭上眼睛,“去浴室。”
他还说“我叫范情。”
“范先生。”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郝宿跟别人不一样,他并不是范情真正意义上的员工,他是他亲密的人。
“情情。”
浴室宽敞明亮,灯光照射着,竟让人有一种恍惚之感。范情只抬头看了一眼,就被一只温暖的手蒙住了。
“刺眼。”
方才吻得太厉害,郝宿的声音也带出了一点沙哑。他极快地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从善如流地照顾着范情。
直到看见对方手腕上那枚痕迹深深的牙印。
范情皮肤嫩,稍微用力一点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迹,刚才不过是按了按他的眼角,到现在那里都还映着一点红记。
身上也是,郝宿将人拥得紧了些,背后相应的位置便浮出了被桎梏的痕迹。
郝宿托起他的手,眼皮低垂,指腹在齿印上按了按,那块的皮肉便微微下陷,周围的皮肤也开始发烫。
“谁咬的”
分明还是同样的语气,可无端给人一种低气压的感觉,连眼神看上去也充满了危险。
“我自己。”
郝宿抬起头,看着范情,危险不减反增。他了解范情的性格,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对方是不会如此的。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宛如情场高手,一步一步,充满了蛊惑意味。
花洒里温度适宜的水打在范情的身上,沐浴露洗搓出的大量泡沫散发出柔和的香味。郝宿将范情的手腕举到自己嘴边,吻合着那齿印,再度轻咬上去。
稍微用了力,有疼痛感涌现。
但每次范情在皮肤饥渴症发作的时候都会试图用痛意提醒自己,无形当中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痛感跟其它感觉是重叠的。
郝宿的头发被水打湿,他再次抱住了范情,在对方的渴望指皮肤饥渴症达到顶点的时候喊他的名字。
“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