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并不意外范情的回答,尽管对方很爱害羞,但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格外诚实。
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话,范情讲着讲着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庭院微风阵阵,吹得人很舒服,郝宿替对方拢了拢披风,也陪着对方小憩了一会儿。
白天睡足了的后果就是晚上要多做点事情才能睡着,小公子入夜以后就缠了上来。
他喜欢昨夜跟郝宿那样在一起,喜欢为郝宿变得身不由己。
“郝宿,我们今天多几次好不好”范情这话讲得要多坦荡就有多坦荡。
既然多跟郝宿在一起,他就能早一点变得更健康,那增加一点次数也十分合理。
若是在以往,郝宿或许会拒绝范情,但这个世界不同,范情身体情况特殊,跟他在一起的确对对方有益而无害。
只是有一点,范情的身体强度越高,他的施予也就会越多。
郝宿在将人钳制住时轻声提醒了一句“等会若是受不住就跟我说。”
他了解范情的性子,因此在对方还没回答之前就又捏住了他的下巴。
“不准忍着,回头身体会难受。”
“我知道了。”
这本该是极为旖旎的事情,却被郝宿用了如此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小公子眼睫颤颤,当即就开始晕头转向了起来。
郝宿并没有故意吓唬范情,等到真正开始的时候,不管是什么,给范情的整体感受都比昨天更加强烈。
他好像是一团被郝宿捏在掌心的火苗,蹿得高高的。
然而有一点跟郝宿说的不一样,在范情觉得他有点不行了的时候,对方却并没有放开他
他哭得嗓子都有点哑,那股劲儿一直也没松开,喊着郝宿的名字“郝郝宿呜”
先头几下便是这么过去的,在最厉害的时候,范情终于有点招架不住的意思。
他眼皮红红的,乌发末梢还打着可爱的卷儿。
“不不行了。”
这只是范情主观上的感受,若没有郝宿之前的叮嘱,他并不会想到“不行了”这一层。
话也被他讲得乖里乖气的,透着股招人疼的感觉。郝宿比他“看”得更清楚,他知道这尚未到达范情可承受的极限。
对方只是太敏感了。
身体敏感,那里也敏感。
“错了,情情还没到。”
郝宿温声纠正了一下范情,他的话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小公子的脑海里。
直到某一刻,范情的大脑如同烟花盛放,声音和画面都消失了。
他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记忆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而自己则在连绵的白色当中不断陷落,口中更是重复着郝宿刚才的话。
“到到了”
跟现在比起来,刚才那的确是小巫见大巫。范情想,他是真的“不行了”。
郝宿亲眼看到了范情的所有反应。
极长的一个调子自他的嘴里发出,尖利的,要突破所有极限。他的身体振颤着,乌发贴在颈脖上,汗意涔涔当中,明亮的眼眸直接失了焦。
范情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恢复过来,反应上的缓慢更是延长了原有的感觉。
美丽失衡,漂亮流散,是极美的一幅画面。
空气中的味道浓稠,强烈,蛇信吐露,将其一一捕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