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话不断在郝宿耳边响起,他却没有理会,而是倾身聆听着范情对这些蛇的介绍。
在某些方面,范情的确足够聪明,这里这么多条蛇,他却能一一记下所对应的属目,就连幼时给它们起的名字都还记得,且每一个都能找出点典故。
那些蛇见郝宿不理会自己,而是听着范情说话,不聪明的大脑立刻就有了新的想法。
它们转而冲着范情扭着蛇身,似乎是想通过讨对方开心的方式,间接得到郝宿的赞赏。
范情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不禁有些疑惑。
“它们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活泼”
说活泼都是委婉的了,范情记得其中有一条蛇,从到了范府以后就没怎么动弹过,之前还一度被喂养的小厮以为是死了。
但现在对方却立在箱笼中,靠着尾巴尖立了起来,要多灵活就有多灵活。
“它们一定是在欢迎你。”郝宿是饲蛇人,大概天生就拥有能够讨蛇喜欢的特质吧,范情误打误撞,竟然猜到了背后的原因。
“或许吧。”郝宿表情不变。
嘶他说的没错。
嘶嘶嘶王来这里是为了这个小公子吗
嘶嘶一定是的,其实俺也挺喜欢这名人类的,他是俺见过的人类当中长得最好看的,就是太单薄了点,缠都缠不稳。
不知道从哪里混进来一条奇怪的蛇,讲话都带着方言。郝宿额外看了它一眼,蠢兮兮的大蛇还以为郝宿是喜欢自己,立刻把刚才的话抛到脑后,专心表演了起来。
两人在蛇园没有待多长时间,郝宿问过范情想把蛇驯成什么样子,对方却表示什么样都行。不过在离开之前,郝宿还是给出了一个目标,并且从中挑选了几条蛇,其中就有那名讲话带方言的大蛇,它高兴地又在窝里转了几个圈。
郝宿给范情的口液效用只维持到了入夜时分,晚上他再过来的时候,范情不出意外又发热了。
他驾轻就熟地用冰冷的蛇尾缠住了对方,替他慢慢降下温度。
有了昨晚的经验,郝宿没有故意让范情睡死过去。鳞片覆盖在寝衣上滑动着,没多久人就醒过来了。
范情又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是一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梦。不过他不觉得奇怪,反正他一直都在偷偷想着对方。
因此翻了个身后,范情连腿都没动,就又亲了一下郝宿。
“郝宿,我想咬你一下,可以吗”
白天靠在郝宿身上的时候,范情就很想那么做了。
梦里的小公子是有点霸道且不讲理的,他私自将郝宿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也不等郝宿回答,就轻轻咬住了对方脖子上的一块软肉。
用牙齿碾了还不算,末了还又用舌头舔了一下。
没有什么味道,但他的精神上却获得了极大的满足,配合着蛇尾的动作,身体又在不断战栗了。
只是跟正常情况下要竭力掩饰不同,梦里的范情总是格外诚实。
“郝宿,你替我揉揉心口好不好”他语气天真,神态单纯,却往郝宿那边攀得更多了,“我想你想得心口有点疼。”
白天他虽然撒了谎,但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因为想着郝宿心口发疼。范情直白极了,还主动拉过了郝宿的手,要往自己的心脏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