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仲和余绵听到范情的话后,又细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模样,见小儿子只是脸格外红了点,并没有半分痛苦后,才逐渐放下了心。
同时他们又想起郝宿,范情的病症从来没有好转过,可对方昨天进了范府以后,范情今天就有了这样的变化若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
“父亲,我听福寿说您请请郝宿过来,有事要问他,现在问完了吗我想让他陪我一起吃早饭。”
念出郝宿两个字的时候,范情的眼皮也跟着一红,他只有在梦里喊过对方的名字。趁着讲话的间隙,小公子又望了郝宿一眼,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后,他刷地一下收回了视线。
范情半点没有掩饰自己对郝宿的维护,他想,如果父亲和母亲因为郝宿的身份不喜欢对方的话,听到他的话多少也不会太难为郝宿。
早在看到郝宿身上的佩玉时,范仲和余绵就知道儿子很是喜欢这位饲蛇人了。那块玉佩是范情第一次出门的时候,亲自给自己挑的礼物,平时都是专门收起来放着的。
眼下被他送给了郝宿,不难看出这里面的看重。
因此听到范情说的话,他们也没有觉得奇怪。
范仲这边在跟范情说他只是想和郝宿重新订立一份契约时,郝宿已经叫来了一名小厮,让对方重新拿一件披风过来,给范情换上。
“你们家公子的披风湿了。”声音压得低,除了那名小厮以外,没有别人听见。
范情的事情在范家一向都是最紧要的,听到郝宿的话后,那名小厮赶忙就拿了一件新的披风过来。不过他还没有递过去,就被郝宿拿起来了。
“我来吧。”
由于他的态度自然,小厮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真的退了下去。直到半路的时候,小厮才察觉到不对劲,不过为时已晚。
现下郝宿拿着披风,走到了范情身边。小公子在跟父母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总是时不时地会落到郝宿身上。
见到他的动作,范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范情的脚莫名往披风底下藏了藏。
昨夜在梦里的时候,那条蛇尾好像绕着他的脚缠了好几下,又腻又滑。
范情觉得自己的脚掌心有点痒痒的,还有点发麻。
“范老爷,范夫人,令公子的披风湿了,最好是换一件。”
郝宿适时开口,站在范情身边却没有退开,而是在福寿替范情解开披风后,将手里那件披在了对方身上。
披风替换的时候,范情的脚不可避免地露了出来。郝宿垂眸,目光无意一般看了看他的鞋面,这个动作令范情觉得自己的脚掌心更痒了,脚趾也都在鞋子里面蜷缩了起来,让鞋面绷紧着。
昨天范情的脚心也在发烫,所以蛇尾便在上面来回滑动了几下。大约是把他弄痒了,那时范情的脚趾也如现在这般蜷缩着。
整个人更是不断地往他怀里凑,嘴里咕咕哝哝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郝宿没有再替范情系披风,毕竟现在前厅不光只有他跟对方两个人,还有范老爷和范夫人。
将披风披到范情身上后,郝宿就往回退了几步,将彼此保持在了一个恰当的距离。
不过在他退走之前,小公子手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