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更加符合梦境的怪诞定律了。
郝宿尽管撤了回去,可蛇信末了还是在范情的唇珠上舔了舔,还有他微开的唇角处沾染的晶莹。
这好像是蛇王的占有本能,即使放过了猎物,也要在对方身上打上标记,等待下一次的狩猎。届时他将再不会有任何怜惜,只会将对方狠狠地绞杀。
范情听到了郝宿的声音,那声音好似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幽远无比。让他原本有些清明的思绪再次浑噩了起来,眼皮也开始往下掩住。
只是他心底没有忍住地又回味了一遍郝宿对他的称呼,他叫他,情情。用着专属于郝宿的腔调,又轻又柔地喊着他。
仿佛他很喜欢他一样。
这里是他的梦,郝宿的确是要喜欢他的。
小公子理直气壮地说服了自己,他不舍得就此睡过去,搂着郝宿的胳膊一直没有松开。
被吻过一回,让他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都添了红晕。
在彻底睡着之前,范情又将自己的脑袋搁进了郝宿的颈窝里,语调是说不出来的欢喜。
“可不可以再叫我一次”
“情情。”
范情的嘴边立刻就又抿出了一抹笑,秾丽又单纯,天真得叫人想要欺负一下。
郝宿伸手覆住了他的眼皮,掌心冰凉,范情就像是一只被揉顺了毛的小动物,乖乖的一点挣扎都没有,眼皮渐渐闭沉了。
“郝宿你可以一直一直缠着我”是一个问句,但因为身体在被郝宿治愈着,所以很是耗费心神,没能完全讲出来。
“我”字才说完,人就已经睡着了,脸颊还是红红的,先前使力的腿也松了下来,被蛇尾缠得更全面,因为是侧卧着,范情左边的腿都被带着往上抬了些。
小公子呼吸均匀,脸上毫无防备,眉眼之间还能看到一点餍足之态。比起郝宿过来的时候,他此刻的状态要好上许多。
晚安。
“嘶嘶”蛇信吐动,郝宿同样阖上双眼,拥着范情一起睡了过去。
范情的情况确实十分严重,哪怕郝宿已经给对方渡了些许口液,但夜间也还是会频频出现高热的症状,蛇尾几乎一刻不停地裹着人,才能及时将他的难受压下去。
他睡得不安稳,每回有点什么动静的时候,额头必然都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
这些对于郝宿来说并不麻烦,随着时间的推移,能明显看到范情的状况在改善。尽管只有一丁点,但在原故事线对方的死亡时间来临之前,肯定能治好范情。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朦胧的月光都消失了,蛇尾在察觉到范情又在发热时,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将他的裤子缓缓褪去,再次缠绕在上面。
郝宿的上半身也化出了蛇的模样,皮肤上都被鳞片覆盖着。鳞片冰凉,同范情解开的衣襟处相对。
他将对方完全圈在自己怀里,这回直到天亮为止,范情都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异常。就是对方偶尔会因为太过舒服,睡梦中会发出一些暧昧的呓语,还会不断地往郝宿这边贴过来,又会因为自己太过敏感,碰得过重而委屈得哼上两声,背脊一阵痉挛。
每当这个时候,蛇尾就会安抚一样地绕着对方的身体滑行两下。
舒服的时间总是很快过去,这应该是范情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场觉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慌慌张张闯进屋子里的福寿吵醒的。
“公子,奴才该死,奴才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睡着了您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