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没有让范情真的将腿从被子里拿出,鳞片美丽的蛇尾顺着被角滑行了进去,在对方有进一步的动作之前,就将人缠住了。蛇尾用着刚好的力度,既不至于让范情乱动,又不至于弄伤对方。
而在他双手环住范情的同时,对方身上的衣服也在顷刻间变得干干净净,连额头的汗都消失无踪。
“唔”闭着眼睛的人因为郝宿的动作产生了更强烈的战栗。
蛇尾从脚踝处逐渐往上,隔着寝衣绕住了范情左边的小腿,形态优雅,在腘窝转折,蹭动着又绕住了范情右边的大腿。
尾尖攀行,光滑的鳞片紧贴着范情,产生了一种轻微的桎梏感。最后挑起寝衣,贴住对方的皮肤,停在了yao间。
这样的姿态下,蛇身不可避免会碰到一些不该碰的东西,就连那急剧分泌的郝宿也都能感觉得到,他还能“听”到范情的唾液也在瞬间涌动着。
只是蛇尾依旧没有多余的动作,静静地将人卷着就再不动了。
以范情的状态,单纯出精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极大的冲击,令他变得更加虚弱,至少要等到他稍微强健一些的时候才可以。
郝宿略一抬眸,那半开的被子便又重新覆在了范情身上,将两人全部拢在里头。
对方唇角被自己咬破而渗出来的血渍也早就消失不见,就连伤口都愈合了。
嘶嘶
黑夜中,只有蛇信嘶鸣的声音偶尔响起,像安抚梦魇中的人。
范情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玉石,而把玩他的人正在全方位地触摸着他,就连字体雕刻的细小角落也不放过,指腹逐一抚过,在凹陷处停留良久,才会转到下一阵地。
但被对方碰过的地方温温凉凉的,让他感觉很舒服,甚至想要再多被把玩一番。
战栗经久不歇,那震颤声被郝宿捕捉得格外清晰。他不动声色地将人圈揽住,感觉到范情周身的热度回落到了一个平稳状态后,蛇尾便动了动。
这让睡梦中的人以为让自己舒服的源头要离开了,下意识就想去抓住对方。
范情的十指柔软,细柳一样将郝宿的尾巴尖攥住了。蛇类最敏感的地方在他们的蛇信上,其次就是尾巴尖。
他只是无意的动作,却令郝宿眸色深深,竖瞳看上去也更细了些。
“情情。”他低声叫了一声范情的名字,哄劝一般。但这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使范情将他抓得更紧了一点,同时也叫对方紧闭着的眼睛动了动。
几乎是在听到郝宿声音的那一刻,范情在睡梦中就清晰地浮现出了这样的认知是郝宿的声音。
尽管只是白天听过几次,可范情也还是将郝宿的声音记下来了。
或许是被郝宿两个字刺激到了,又或许是别的原因,迷迷糊糊间,范情竟然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没有点灯,范情又是在朦胧状态,并不是真正醒过来,思维跟行动都极为迟钝。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抱住了,腿也不能动,手里还攥了什么东西,凉丝丝的,还很滑,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到了蛇。
不仅如此,范情还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他自小病痛缠身,夜间更是噩梦不断,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仿佛那些累赘都消失了,他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
这种轻松令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即使他使了一点劲转过身,也依旧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