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的话当然也让范情想起了自己曾经说了什么,可眼下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甚至哭得越发厉害了。
而回到房间里的邹阅在快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告诉郝宿,然而想到之前郝宿的样子,邹阅有一种自己还是不要再过去打扰对方的感觉。算了,明天他起早一点,去学校之前跟他哥说一声吧。
隔了几米长的走廊另一端屋内,郝宿终于再次将范情的牵引链握住了。从后向前的,范情的手也都被细链扣在了背后。
他的虫翼跟作战时的锋利截然不同,尽管立得那样的挺正,可却软得不可思议,如同鸿鸟的羽毛。
几乎是郝宿碰一下他的虫翼,范情就会死死地收紧。他尚且没有去碰虫翼最敏感的地方,仅仅是捏着虫翼尖尖。
尽管范情已经被弄得瑟缩不已,可仍旧在顺从着郝宿。
停下的故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在背着了,跟刚才相比,这回背诵的难度更大了,并且范情的声音也更破碎了。
剩下不多的字数被他反复地念着,有时连他自己讲到了哪里都不知道。郝宿不去提醒他,甚至还要让他从头开始背诵。
“呜”
“情情又背错了。”
背错一次的惩罚要更让范情崩溃,郝宿会停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算雌虫想主动,郝宿也会拉着牵引链令对方毫无作为。
等他全部平静下来以后,又会加大程度。
这是上将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的体验,又是跟自己喜欢的雄虫,难免会不知节制。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根本分不出额外的心力去思考这个问题。
一切都是本能的索取。
范情向郝宿要了几乎大半个晚上的时间,然而半虫化的雌虫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满足的。
每当郝宿要停下来的时候,范情就会搂着对方不肯松,然后用着格外沙哑的声音可可怜怜地说“要”
他看上去犹如一根再孱弱不过的蒲苇,轻易就能被折断,身上也尽是痕迹。
后背处尤其多,那是统统是被郝宿吻出来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花,比窗边的月季还要更明艳。
郝宿便是如此将范情抱去了浴室,只不过并没有让对方跟他分开。
朦胧湿热的雾气很快就让玻璃变得模糊起来,里面的身影也跟着一并模糊。浴室空间相对外面要小,声音也会回荡着更大。
范情昏头昏脑,可却知道所有声音的来源。他自己的哭声,郝宿略微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更多的。
多到让他既羞耻又亢奋,让他又跟郝宿闹了很长时间。
在浴缸里的热水第三次漫到外面的时候,范情的虫翼像是被太阳照耀过度的花朵,蔫哒哒地垂在了身侧。与此同时,它们又像是吸足了养分,光彩更甚。
尽管他哪哪都被郝宿碰过了,可在洗澡的时候也还是颤个不行,收回去的虫翼差点又被刺激得重新出来。
通常来说,结束以后的事情都是需要雌虫处理的,可郝宿能力太过,连一向身体强悍的军雌都有些力不从心。
范情只能被郝宿抱在怀里,仔仔细细将身上清理了一遍,然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邹阅原本打算第二天跟郝宿说一声,这几天说不定会有许多虫去亚奇图书馆看他,可他敲了好长时间的门里面也还是没有动静。
他一开始以为郝宿已经走了,后来问家里的亚雌,都说郝宿还没起床,心里又很奇怪。郝宿从来都不睡懒觉,怎么今天倒是一反常态
邹阅第一念头是想要再上去敲敲门,后来想想又作罢了。等会郝宿生他气了怎么办对方好不容易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