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勾色彩并不如那名雄虫绚丽,但看上去却显出了一种高贵的华丽之感,带着高高在上的睥睨与不肯轻易施怜的贵气。
然而此刻却温柔非常地从范情的腿部往上,将对方缠了起来,缓缓地安抚着。
如同无枝的藤蔓找到了主心骨。
最上方的监控将小巷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记录了下来,郝宿没去管,而是在范情的情绪有所平静后摸着对方的后颈问道“好点了吗”
“雄主再抱抱我。”
范情疼得不那么厉害了,此时此刻更影响他的是郝宿的怀抱。他不仅想哭,还有一种想要尖叫的冲动,密密麻麻的感觉令他失去自我。
范情的上半身被郝宿抱拥着,背后的手隔着一层衣服施加的力度让他跟对方接触的地方在短瞬间爆发出了能完全控摄住自己的快意。
刺激到他头皮发麻,身体发颤,如同在山巅被高高抛下,精神维度上升到了最大化。
他的下半身被尾勾缠弄着,一条腿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尤其是腘窝处,让他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完全倚在郝宿身上。
低低呜咽着,外在的触发让范情觉得灵魂都要飞走了。
郝宿就这样无声地抱了范情很长时间,久到事发之后监控记录被送往军队处,让那些寻找范情的军雌追捕到了对方的行踪。
三名雌虫跟一名雄虫受的伤过于严重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恰好军雌在亚奇图书馆发现范情留下的线索后,就开始以亚奇图书馆为中心,进行新一轮的搜查。这样一来,两边就撞到了一起。
那四名虫针对郝宿和范情本身就有些可疑,等军雌发现其中一名虫有点眼熟,正是当初暗算范情的虫时,这件事就从简单的殴打升级到了另一个层面。
郝宿之所以没有去管监控,也是算准了那些军雌会插手。他更知道,自己能全身而退。
“要回家了,情情。”
郝宿在范情不舒服的时候就让系统扫描了一遍对方的身体,范情之所以会头痛是因为突发的刺激导致记忆发生混乱,它并没有坏处,反而有可能帮助范情提前恢复记忆。
在感觉到对方好了许多后,郝宿就将尾勾收了起来。
缠绕在范情腿上的尾勾收回去的时候产生了一股压触感,不像蛇类爬行,更像是一只手在轻轻抚弄着。
郝宿向来知道对方跟他亲密太过就会失控,见他肩膀都在微微抖着,还有从开始就明显的反应,站着的方向稍微变换了一些,将范情的身影完全挡了起来。
有一个瞬间,雌虫眼底的懵懂被绝对的冰冷代替,他看着眼前的雄虫低了低头,然后跟他说“没关系的。”
下一刻,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尾勾就这样令他溃然一片。
雌虫如果压抑自身的话,只会让他们长时间处于难受状态。
范情将郝宿的脸印在了心底,眼里的冰冷如同昙花一现,很快就不见了,身体也彻底要瘫倒下去。
监控里能看到,雄虫及时将雌虫抱了起来,就此离开了小巷。
画面的分辨率很高,以至于在放大了数倍以后,能看到雌虫掩在雄虫怀里露出来的一小半脸上泪痕更多了,像是在短时间内骤然爆发的情绪推动的结果。
范情垂着的腿有些不自然,甜点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只是始终被放在了某个能刚好挡住的角度没有挪开。
回到家的时候,郝宿替他换了身衣服,又给他泡了一杯安神茶。
“头还疼不疼”
范情摇摇头,只是手拉着郝宿没有松开。
他这样的依赖他,连片刻也不愿意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眼睛更像是带了钩子一样在看着郝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