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时辰不早,您该起床梳洗了。”
日上三竿,饶是范情身份不俗,不需要依照寻常百姓家要在第二天起来给公婆敬茶的礼节,但到了现在这个时辰也该起来了。
听露一早就跟喜初端着洗漱需要的东西等在了房门外,可惜他们等了良久,里面也还是没有动静。
昨晚公主府的下人难得放了假,不过听说后半夜的时候公主房里又陆续叫了两次水。
下人进去的时候纷纷都是低眉敛目的,却依旧能听到公主瓮着声音,似乎在哭,而驸马爷则在边上低声哄着人。没敢细听,下人们就走了出来。
也因此,听露才没有一大早叫人,而是等到了现在。她是练过武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里面的两人听到。
房里郝宿在听露说话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他捏了捏眉心,没料到范隐那两杯酒后效这么大。昨晚他原本不准备多对范情怎么样,结果人还是被他折腾了好久。
醒来的时候范情还在他怀里,身上瞧着没有一块好地方,简直可怜得厉害。郝宿记得刚开始睡下的时候对方被他作弄得太过,还在一再地发抖。
听露的声音让范情皱了皱眉,对方没有睁开眼睛,往郝宿的怀里又躲了几分。
公主那般娇,便是眼皮都因为哭得太多肿了一点。但范情眼睛肿肿的样子也并不丑,倒有点驱散了平日的清冷,有几分可爱的样子。
郝宿抚了抚对方的眼皮,立刻就惹得对方哼了一声。
“嗯要再睡一会儿。”
他哼哼唧唧的,明显是被郝宿弄得累狠了。
郝宿没有再有意招他,捂住了范情的耳朵,应了外面一声后就先起来了。
床上的人大概察觉到郝宿离开了,又哼了一声,郝宿在范情想要睁开眼睛之前掖了掖对方的被角,又亲了亲人。
“情情继续睡,等会再起来。”
男人的声音经过昨晚以后已经很让范情熟悉了,迷迷糊糊地立刻就被安抚住了。
范情略微蹙起的眉平了下来,漆黑柔软的长发铺散在大红的绣图上,脸颊因为睡着了微微发红。郝宿的视线又在对方的嘴巴上停留了片刻,唇角的印记十分明显,是被他吮了又吮造成的。
除此以外,范情身上也有很多类似的痕迹。
将床帘放下以后,郝宿就去外间换了一套衣服,寝衣脱下,能看到男人的身上也布着大大小小的红痕。公主哭归哭,却还记得宫轿上驸马说的话,将人咬了个遍。
郝宿低首看了看自己,范情咬人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这完全是后来被对方又舔出来的。
他自己不用力气,还要含着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郝宿。
“咬咬不动。”
等郝宿告诉他要怎么咬的时候,又搂着人摇头。
“可是我用力的话,你会痛的。”
于是最后就选了这样折中的方法,郝宿依次系上衣带与腰带,将所有的暧昧全部掩在了里面。
衣服穿好不久,他就打开了房门,让听露等人走了进来。
“情情还在睡,不必吵醒他。”
“是,驸马。”听露听郝宿对范情的称呼,就知道两人的感情没有发生变化,似乎还更好了。她原本也担心驸马知道了公主的真实性别会心生不满,看来是她多虑了。
喜初在一旁跟听露也是一样的心思,两人一起伺候郝宿洗漱,期间动静十分小,没有吵醒范情。
在郝宿洗漱完毕后,床榻上的人才将将醒过来。
范情的反应本身就比旁人迟钝一点,他睁开眼睛后也反应了好久。外面似乎有着什么动静,放空心神听了半天才辨别出来应该是郝宿起了。
郝宿随着这两个字的出现,昨晚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