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对于自己fork的身份十分了解,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跟什么人交往,是因为顾忌到自己fork的身份,他怕自己交往的人其实是cake。
但在看到郝宿的那一刻,他突然醒悟,其实不单是身份的原因,更多的是他没有看上过其他人。
郝宿从一进来的时候,就占据了他的眼球。
这个人简直就是长在了他的心坎里,只一眼就让他移不开目光。
他甚至做出了偷偷打量对方的举动,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fork会对cake产生食欲,而刚刚,这个人分明什么气味都没有,却同样令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
如果是别人在他面前哭的话,范情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恐怕还要觉得一个大男人磕磕碰碰了一下就要哭娇气又矫情,但郝宿刚才在哭的时候,范情的第一个念头是想要凑过去吻掉他的眼泪,再哄哄他。
不管是长相、说话的声音,还是这样异常娇气的性格,都令他心里感到十分喜欢。
好可爱。
fork除了是猎杀者以外,骨子里还有一种极为霸道的侵占欲。面对感情的时候,他们没有基本的羞耻心,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也会想方设法的得到。
“抱歉,刚才撞到你了。”
范情没有拿出餐巾纸,而是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折叠好的白色方巾。他披着一身清冷的外衣,看上去正直磊落地替郝宿擦了擦眼泪。
手指还要借着擦眼泪的时候,悄悄摸摸郝宿的眼睛。
这个世界的目标对象十分大胆,才第一次见面,就敢偷摸他的脸。
假如他现在身上没有屏蔽贴的话,对方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谢谢。”
郝宿没有让范情一直擦下去,道了声谢后就想接过方巾,然而范情却绕开了他的手,依旧目光认真地像是在完成什么庄重的事情。
“还没有擦干净。”
他并没有做的太过分,清冷的漂亮下是那种一丝不苟的态度,让人根本无从指责,只会觉得被他这样照顾很幸运。
郝宿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在范情的手上擦过去,浅浅的触感,却令范情一瞬间产生了无比的痒意,从指尖到胳膊,再到整个身体。
郝宿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了男人掐紧的指腹上,明明会让自己这么难过,却还是要坚持。他也没有再想接过方巾,靠在电梯上被范情仔仔细细擦干净了眼睛。
对方用的力气很小,大概是觉得他连手肘碰到电梯一下都会掉眼泪,所以下意识就觉得他非常娇气,将他当成了易碎的玻璃制品。
幸好这个时间段外面没有多少人会坐电梯,要不然上来的人看到他们老板这么照顾一个青年,一定会吓到精神失常。谁不知道范情这么多年来都没对什么人假以辞色过,而现在他却做出了跟自己不相符的事情。
要是范情的助理看到了,说不定还会直接叫来一辆救护车,把他们老板拉到医院全方位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