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话总是这么的直白,本来就已经是一张白纸的人在他面前更是一点东西都藏不起来。
范情像是随地随地都要因为呼吸不畅而晕倒过去,脸上红得滴血。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要这样在郝宿面前说出事情来,实在难以启齿极了。
“没有。”
“真的吗”郝宿不依不饶,揽着对方的手掌能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都在一并的颤着。
“真的。”
话讲得太乖了,连姿态都乖得可爱。
“那有过这样的念头吗”
这下子回答的声音没有了,身体也颤得更加厉害。
都已经被逼成了这副样子,范情还是又艰难地点了点头。
有过的。
第一天晚上从郝宿的房间里回去的时候,手抖得都拿不住瓷瓶,躺在床上情火更是燃得汹涌。那个时候,范情就很想用右手去做那种事情。
他都已经解开了衣服,可后来还是放弃了,松开的衣服被他胡乱系了起来,睡梦中垮垮松松的,被下半夜进来的人看了个彻底。
郝宿没有说出这一点来,只是将范情的手忽而拿了起来,又搁到他自己身上去。
“现在可以了。”
他在他的耳边说道,帮着他将那些繁琐的衣衫解开。
右手处的气息又一次被郝宿放了出来,明明是范情自己,却又一种是郝宿在帮他的感觉。
紧接着,鼻间又闻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香味。
“这是情情自己的味道,还记得吗”
比范情动情之时发出的味道要更淡一点,同时也让他彻底意识到,郝宿真的没有骗他。
他不仅知道真相,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还会在他离开以后将那些残留的香味收集起来。
又是那种明明都是他自己,现在却变成了郝宿的感觉。
气息包裹着,掌心贴合着,视线里是郝宿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精神亢奋得无以复加,范情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只一味地听从着郝宿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多努力,就直接弓了腰,像哭腔一样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
第二次将郝宿的身上弄脏了。
第一次是意外,哪怕是强行将郝宿带回来达成所愿,真正做出的那一刻,也还是让范情控制不住。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捂住了也还是无济于事。
但这一次是他主动的,他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也还是做了。
澎湃感从身体里消失后,范情终于慢慢清明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当着郝宿的面,做出了一直以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掌心上的气息还存在着,因为被挥霍了许多而尤为的稀少,郝宿及时给他又补充了一点。
气息跟味道并存,场景荒诞得如同虚幻。
“舒服吗”
郝宿单手揽在范情背后,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对方跟方才的嘴巴差不多情况的手。
属于范情的东西被沾在了他的指尖,就好像是他自愿地落在范情的陷阱中,自愿地被他的污浊所淹没。
这样的冲击对于范情来说实在太强了,他整个人直接就从洞府里消失了,仓皇又匆忙,连衣衫都来不及重新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