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也没有看见,身处危机当中的人早已做好了准备,游刃有余到了极点。
郝宿的手背上浮现出了一缕浅金色的光芒,掌心更是在短瞬间就浮现出了极为磅礴的灵力。
然而他没有来得及出招,另有一道招式凌厉的攻击就抢先了一步。
一名脸戴面具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了郝宿身后,一掌将右打落在地,周遭所有可利用的东西都成为了他的武器,摘叶飞花,气势浩荡,一瞬间,天地都为之变色。
在范情靠过来的时候,郝宿就不动声色地收了势,而后一丝反抗都没有地被对方握住了手。
范情用了很大的力气,似乎怕郝宿会挣脱,还专门用灵力锁住了对方。他整张脸都被面具遮住了,只有一双眼睛,冰冷又执拗。
“阁下是何人”
左没想到这个时候郝宿还会有帮手,看对方脸上戴了面具,他以为来人也是跟他和右一样的存在。
心中暗恨郝宿留了一手,手上的招数也越发厉害。
无论左怎么询问,都没有得到范情的半声回答。他在郝宿离开以后没有回去飞衡宗,而是偷偷跟在了后面,再接着,就看到了这令他目眦尽裂的一幕。
范情此刻愤怒到了极点,心中的火焰几乎要焚烧了整个魔界。
不过以他一己之力,又在刻意不想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想要将这些人全部打败还是有困难的。
范情将这些人一一记了下来,趁着混乱之际将郝宿带走了。
他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郝宿。
握住对方手腕的那一刻,范情翻涌的情绪就逐渐平稳了下来,同时阴暗也如藤蔓般,滋生得愈发多。
就该是这样的,把郝宿紧紧握在手里,抓着他,困着他,让他再也不能丢下自己。
伤势已经痊愈的魔尊能够轻而易举地破开范情的禁锢,但他没有。等魔界中人发现自己要对付的人早就不见了时,郝宿早就被范情带着回去了飞衡宗,藏在了对方所在的洞府里。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魔尊在三界之内下落不明了起来。
尽管左、右二人在跟郝宿的对战中没有得出一个最终的结局,但在郝宿不见了后,也还是接管了魔界中的事务,被众人分别称为左尊、右尊。
左在右偷袭失败后心里很是痛恨对方浪费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是得到魔界至宝以后,右在上面立了法约,只有同时得到他们两个人的同意才能催动法器,左估计在事情结束后会直接将右除掉。
能够一个人做魔尊,又何必多一个人分权。
除此以外,留下右还有一个原因。当日在他们眼中,郝宿直到最后也没有看到右的所作所为。
留着对方总归是一个隐患,如果将来有了郝宿的消息,便由右去接近对方,再一举拿下。
左跟右哪里知道,从头到尾,他们的所作所为都被郝宿看在了眼里。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个棋盘,那么他们两个人就是郝宿手里的棋子。
一举一动,都在郝宿的掌控之中。
在范情将郝宿带离出魔界的包围圈不久,后者就“发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然而他口中只喊出了仙君两个字,就被范情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飞衡宗的注静峰上,这里只有范情一个人住。
郝宿看了周围一眼,目之所及,全然不似在仙门。
仙门向来不喜奢华,可他现在所在的地方,除了地方没有云浮宫大以外,陈设摆件,跟云浮宫相比,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砖一瓦,皆奢侈华丽到了极点。仿佛主人要将天底下所有珍稀之物都摆在他的面前,用以讨好。
“郝宿,你醒来了”
仙君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坐在郝宿边上,白衣胜雪,纤尘不染。
本是匡扶正义的仙道魁首,却背着所有人,做出将堂堂魔尊囚禁在自己洞府的行径,在郝宿面前无止境地坠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