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他们跟着羽宫去了病房,途中听到许多婴儿的啼哭。
“啊呀,羽宫医生你来查房了。”
“春日太太,你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春日太太脸上带着疲惫,笑容却很幸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丈夫去办出院手续,下午我就要出院了。”
羽宫说“那真是太好了,出院之后也要注意休息。孩子睡着了吗”
春日太太说“没呢,刚刚还在哭,对了,好像在你们来之前几分钟才没哭的。”
羽宫不动声色道“能让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春日太太把孩子抱给他们,家入硝子接过来,眼睛一亮。
怪不得说他们一看就能看出来,看这个刘海,不是夏油杰那是谁啊
为了有个医生样,五条悟特地取了墨镜,此时,他将眼前的小婴儿看得清清楚楚。
春日太太笑着说“这孩子的刘海很奇怪吧一生下来就有呢。”
禅院直哉也凑过来看,一直眯着眼的孩子突然把眼睛睁大了些,然后,伸了伸露在外面的小手,在五条悟和禅院直哉的衣服上都碰了碰。
“玲子。”一个男人拿着一叠单据走进来,“你们是”
春日太太说“是来查房的医生们。”
“哦哦,”春日先生说,“玲子,手续都办完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好的哦。”
家入硝子把婴儿还给了春日太太,当他们走到门口时,五条悟忽然问“你们是姓春日吗”
春日夫妇对视了一眼“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五条悟笑着说,“你们的孩子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春日夫妇越走越远,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菜菜子和美美子还踮着脚、伸长了脖子望。
“走吧,”五条悟牵起禅院直哉的手,冲他眨了眨眼,“我们回去了。”
婚礼如期而至,像是上天为了给他们献上祝福,一连几天下雨的天空在这一天放晴,温度既不炎热也不寒冷,清晨的风将花香送进房间。
禅院直哉看了眼送来的两身礼服,不可避免地黑了黑脸,可恶,结婚之前他们就位谁穿白无垢吵了一架,当时五条悟是妥协了,可是现在他还是送了一件白无垢过来。
他就知道这家伙贼心不死
“直哉少爷,你穿戴好了吗是时候出发了”
禅院直哉回应道“马上就好”他迅速换上纹付羽织袴,打开门出去了。
他们的婚礼在一个古老的神社进行,入场前,五条悟握住直哉微微发抖的手“直哉紧张吗”
禅院直哉反应大极了“谁、谁会紧张啊,紧张的是你吧”
五条悟一看就知道他在逞强“是哦,我很紧张。”
他俯在禅院直哉耳朵边上说“一想到要和直哉共度余生,就兴奋得不得了呢。”
“轰”的一声,禅院直哉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咳咳,”主祭人忍不住咳嗽两声,提醒这对注意影响的夫夫,“五条家主,该入场了。”
两位新人立刻严正以待,跟着主祭人进入会场。
短短一小截路,禅院直哉却有种走了好久好久的感觉,仿佛再这么走下去,便是一生。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他们请的客人,客人不多,有他们的亲人、朋友、还有学生,他们全都着了正装,笑脸洋溢,充满了对这对新人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