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琛行,将人放了。”
安卿兮错愕的抬头去看,竟是晏新寒。
宴琛行看向晏新寒,眸中也是出乎意料的意外。
他笑“九弟,你怎么来了”
他向前一步,负手而立,眸中还带着些许的调侃“你如今身为天花接触者,怎能随意出现”
安卿兮看着站在屋檐上的人,抿着唇,并未开口。
她捏紧了拳头,眸底满是紧张,心里忍不住的想他是为了我来的
隔着许远,晏新寒深深瞧着宫灯下的小姑娘,许久才移开眼睛。
末了,他才轻声回答宴琛行“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宴琛行,若是不想让父皇明天看到参奏你的折子,你现在就该滚回盛京了。”
宴琛行嗓中溢出一声轻笑“你在威胁我”
看着晏新寒,他许是觉得仰视的姿势与自己的身份不匹配,指了指前方的画堂,冲晏新寒道
“我们兄弟二人也许久未曾见面了,不如进去坐下来叙叙旧”
晏新寒站在上方,嗓音依旧冷冽“不必。”
“将人放了,你离开浔阳,我会当做今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宴琛行脸上的笑意瞬间维持不住,变成了一副阴鹜的模样。
“我若是不放呢”
晏新寒嗓音淡淡“那盛京,你便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宴琛行不屑的面容,晏新寒又道
“你在浔阳大肆屯粮制造恐慌,又寻来天花病人放入浔阳城。
宴琛行,这些话传到父皇耳朵里,你就必定无缘储君之位。
父皇的行事风格,你该知晓的。”
宁可错杀一万,不愿放过一个。
皇子之间可以相互残杀,但是不可以阴狠行事,暴虐无道,这是皇上唯一的要求。
宴琛行看着晏新寒,嘲讽的勾起唇角。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那个机会
九弟,你还是那般的狂妄自大。”
他这一次来到浔阳,暗中可是带着不少人手。
可晏新寒只平静的看着他,而后忽然飞身下来,与宴琛行保持着十几步远的距离。
拿着暗卫瞬间向着晏新寒围了上去,晏新寒依旧面不改色。
他看着宴琛行,轻轻的拍了拍手。
宴琛行神色凝重,警惕的看向了四周,只见宅邸的周围,透出了浓郁的杀气,四面八方都有着一闪而过的刺眼的寒光。
起码有着不下五十人。
“呵”
宴琛行终于变换了神色,忌惮的看着晏新寒“看来九弟这些年,也没有闲着。
这犯了父皇忌讳的,可不止我一个。”
晏新寒面不改色,“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
宴琛行捏紧了拳头,“识时务者为俊杰,九弟,我们后会有期。”
他轻轻抬起手“撤。”
宴琛行离开,晏新寒带的暗卫也重新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