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霖下意识后退,可柳依依却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安南霖恼怒不已,只觉她不知廉耻,用力一推她,却没想到只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
安南霖顿时愣在那里,手还有些抖。
而柳依依,此刻只穿着一层轻纱。
正双手环在胸前,泫然欲泣的控诉着安南霖。
安南霖倒退一步,神色冷冽“我什么都没做。”
柳依依的眼泪却顿时落了下来,“安哥哥你你怎会如此对我这让我还如何做人”
安南霖皱起眉头,不知她唱的哪一出。
可下一瞬,有衣袍从天而降挡住了他的视线,安卿兮忽然出现,手中拿着刚洗净还未晾干的垫絮就那么裹在了柳依依身上。
她身后还追着浣洗的丫鬟“小姐,小姐那垫絮刚洗好,还用井水浸泡过了,抱久了恐会着凉”
柳依依身上只有一层轻纱,如今被这用井水浸泡的垫絮裹着,烈日炎炎下,却如同掉入冰窖一般。
她瞪着安卿兮,却又不敢将垫絮拿下,重新将身姿裸露在众人面前。
安卿兮冷笑一声,将安南霖推去府中。
“卿兮”
安南霖皱着眉头,却被安卿兮强硬的话打断了
“二哥你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
秋水无尘的眸中怒火中烧,她看着柳依依,忽的嘲讽的笑了笑,下一瞬,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柳依依脸上顿时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可因为手被垫絮一同包裹着,她无法挡,甚至还无法触摸自己的脸颊。
她恨恨的瞪着安卿兮,道“你们安家,不要欺人太甚。”
在安卿兮冷冷的注视下,她高声道“我大哥被你强硬带去府中,我与安南霖两情相悦,他却对我始乱终弃,甚至众目睽睽之下,害我衣不蔽体失了清白”
她哭的凄惨,痛心疾首的控诉“安卿兮,你们安家逼死了我爹,差点害死我哥如今连我都不放过了吗”
安卿兮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挑了眉,在今日之前,她竟从不知晓有人竟这般擅长颠倒黑白无中生有。
她摊了摊手,回她“真相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
柳依依却是忽的笑了,笑的无助又凄惨。
“我爹死前求过你们,是你们没有帮他,才害得他走上一条绝路。
他死在林中那一天,有人亲眼所见你们府中的客人,那位徐姑娘,曾经出现在林中,慌乱离开。
我大哥心悦你倾慕你,可你却将他带回府里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恐怕但现在还没醒吧”
听到这,安卿兮忽然明白了。
带柳如江回府
是柳依依故意推动的,就连柳如江忽然昏迷至今未醒,恐怕也是她的手笔。
她不禁重新审视起柳依依来。
这个女人弑父虐中,心到是真的狠。
柳依依句句声嘶力竭“我与安南霖,相识月前,他曾几次入我柳府与我花前月下,如今却否认这些”
安卿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去你们柳家只是和柳青山谈论商肆之事,你不要胡言乱语。”
柳依依却是忽然笑了
“可是谁能证明呢”
说着,她忽然看向落在地上的撕裂的衣裳。
她弯下腰轻轻抖了抖衣衫,只见襦裙中,忽然掉落下来一枚玉佩。
她笑的凄凉“这玉佩乃是安霖哥哥亲自赠予我的。”
“此物你们安家子女人人都有,这上面的霖字,你可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