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底坐穿”
“这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竟闹到了如此地步”
百姓们众说纷纭,各有猜疑,颜渚白却取出十两银子给了附近一家人,托他搬张桌子搬个凳子,再为他冲泡一壶茶来。
等到坐在那躺椅上,他直呼一句“舒服”
整理了一下华贵的锦绣青袍,他开始隔着一条街招呼安南辞
“我说安小五,这么老半天了也不见柳家人出来,要不直接雇佣几个打手,打进去”
安南辞坐在柳府门外小巧的石狮子上,听见这句话瞧了眼躲在门后大气不敢出的柳府管家,冷哼一声“行啊。”
他瞧着围观的百姓,振臂高呼“来,各位浔阳城的街坊四邻,有没有人愿意做我半个时辰的护院打手的
男女不限,半个时辰,每人十两银子啊,名额有限,先到先得啊。”
他右手高举着,长袖被卷到了大臂,说话间,他站起了身,一只脚踩地,另一只脚踩在那石狮子的头上,左手还恰在腰间。
再配上他那一副风流不羁,见谁打谁的神色,活脱脱一个街头富贵的纨绔。
百姓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
毕竟都是浔阳城的百姓,这柳家在浔阳也算有点势力,他们若是这般上门,恐怕以后会遭柳家报复。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孩童指着安南辞脆生生道
“这位大哥哥,瞧着怎么和安家姐姐一样
像个有钱的善良小流氓
安姐姐就经常给我们银子,让我们为她做事的。”
“臭孩子,瞎说什么实呸,说什么胡话呢。”
孩童身边穿着素色罗裙的妇人一把捂住了孩童的嘴,冲着安南辞歉意的笑了笑,而后慌乱的拉着人走了,不再看热闹了。
安南辞听着这童言无忌也不恼,只静静的等待着,等待柳家人藏不住了滚出来,也等着百姓的加入。
终于,那管家瑟瑟发抖的站了出来,一脸讨好卑微的弯着腰冲安南辞道
“安五公子,我家老爷请您进去喝杯茶,慢慢聊。”
安南辞一脸的不屑,看着管家,他负手而立,纨绔做派十足,“去告诉柳青云,想让小爷进去,就让他自个亲自来请。”
“他要是不想在浔阳城丢尽脸面,被赶出去,他就应该知晓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
不然到时候他什么留不住,只能灰溜溜的滚出去,甚至连给小爷提鞋都不配。”
明明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偏生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来堵浔阳百姓好奇的心。
这未免也不把他安南辞当回事了。
莫不是以为他安南辞不知晓,他们柳家是依靠着安家产业才坐到如今这般大的
而且听二哥说过,他们柳府的买卖,有很多笔,都并不干净。
但是因着他们账本做的漂漂亮亮,一时之间没有找出证据才没有终止合作。
管家听的额头直冒冷汗,“安公子还请稍等,老奴这就去请老爷过来请您。”
由于被吓得慌张,他跑出去几步还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安南辞被吓了一跳“欸你可小心点,不然你为我通风报信摔了,那小爷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他神色夸张,眼神里还带了抹担忧和责怪,是真的在为管家担心。
人群中有个身穿白袍头戴斗笠辨不清性别的人一直在瞧着安南辞。
斗笠下的面容轻轻勾了唇角,而后抱着剑走到了前面,脆生又张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