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新寒穿一身绛紫色的勾银丝的袍子,不紧不慢的品着面前的茶水,一举一动,矜贵慵懒。
他懒散的掀了眼眸“安姑娘说的正是,那麋鹿正是在下的。”
桃花眸中潋滟着戏谑的流光,嗓音低沉冷冽,故意加重了语气。
“不可能”
安卿兮蹭的一下拍桌而起,水润白皙的脸上满是怒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麋鹿是你的”
“证据”
晏新寒抬眸和安卿兮对视,嗓音淡淡,“御赐之物,还需要证据”
御赐之物
四个字令安卿兮顿时泄了气,慢悠悠的坐了下来。
其实她都明白,以晏新寒的身份完全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坑骗她。只是她气不过而已。
气不过晏新寒以此要挟她,气不过这该死的运气。
她硬着头皮打着商量“那我把鹿还给你,你换个条件可好”
为奴为婢的,亏他能开得了口,住在他安家白吃白喝的还这样对她,让她忍不住怀疑这厮脸皮是城墙做的不成。
晏新寒不答反问“安姑娘是想要别人知晓,你买过盗窃来的御赐之物
当日镖局送麋鹿来,那可是大摇大摆人尽皆知,怎么,安姑娘如今竟是想掩耳盗铃”
远处的厌一眼观鼻鼻观心的瞧着远处,不自然的掏了掏耳朵。
主子这骗人的话真的是张口就来啊。什么御赐之物,这分明是御赐之物生下的小动物嘛。
安卿兮气的直咬牙,什么掩耳盗铃,她瞧着这宴桃花就是在针对她。
她当下竟是连个笑脸都不装了,俯下身子一把抓住了晏新寒的领口。
“晏桃花,我看你就是故意耍我的”
她好好的一个安府千金,给他当书童给他当丫鬟端茶倒水他脸呢就不怕她蓄意报复他
晏新寒眼神凉薄的瞧了一眼落在他领口上的手,而后竟毫不在意的向后靠了靠。
他自觉没有用力,安卿兮却被他带的向前一趴,险些趴到石桌上,好在他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扶住了她,而双手的位置恰好落在某处不明显的柔软。
“”
两人同时震惊,脑海中“嗡”的一声,只觉得天塌地陷,轰的一声在脑海中炸了开了。
“晏新寒你给我出来,小爷有话问”你。
一脸怒火的安南辞走进院子,看着这幅场景,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霎时停下。
想起祖母询问的话,看着晏新寒双手放的位置,他顿时气愤的撸起袖子,左右看了看后,捡起墙边的一根竹竿冲了过去。
“姓宴的,小爷杀了你”
“亏我还把你当兄弟,你竟然对我家小六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来,她还没及笄呢”
长长的竹竿挥舞着向着晏新寒打去,眼看着竹竿不受控制就要波及到安卿兮,晏新寒一手撑着石桌一手下滑到安卿兮腰间,一个用力两人揽过来,躲到了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