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心下一咯噔“我孙子前阵子突然病了,看了大夫也说没用,如果我想求我爹救救我孙子,那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替孩子承担行吗”
安父果断摇头“谁得到庇佑,谁承担代价。这个是不可能改变的,但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就要看老爷子了,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
见那人满脸失望,安父又补充道“不过如果孩子已经快不行了,死马当活马医,再大的代价还能大过于性命吗人要是真的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相比之下,哪怕孤寡一生也比直接丢了命强啊”
“对对对,那我要救我孙子半仙啊,求求你救我孙子吧我那早逝的大儿子,他就留了这么一根血脉啊”
安父
他觉得他可能是刚才喝酒喝高了,脑壳嗡嗡的疼。
扶着额头,安父一头黑线的发出了灵魂拷问“那你大儿子都死了,你为啥不求你大儿子保佑你孙子呢你是不是傻啊”
那人愣住了。
“等下,你先告诉我,你大儿子什么时候没的要是时间太久,估计还真没辙儿,不过我可以试试看。”
“去、去年没的,我大儿子是去年没的。”
“明个儿试试。来都来了,反正我看你们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出结果来,明个儿日子不错,我让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吧”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安父大手一挥,“都是齐全的,那明天先给他孙子求个庇佑,你们的事儿慢慢讨论,我不急。”
大概没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余家其他人纷纷傻眼。
但仔细一寻思,这话似乎也有点儿道理,最重要的是,他们得罪不起安半仙。
这一夜,安父倒是睡得喷香,他也没挪地方,直接就在族长家住下了。新被褥真舒服,还有股子晒过太阳的味道,加上他晚饭时还喝了点儿小酒,睡得别提有多香了。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余家其他人估计是一夜未眠了,甚至有可能聚在一起商量事情。
次日一早鸡打鸣后,安父就醒了。
用过早饭,他还去看了一眼病重的孩子。依着他原先的套路,为了稳住他的世外高人人设,他会搞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儿,其实是完全没必要的,但他就是要搞事儿。
像准备祭品都算是小事儿了,他以前还会要求被庇佑的人,对着墓碑三跪九叩的,这叫做虔诚。
但拿孩子真的病了,初秋虽然不算冷,但大清早的,太阳还没出来呢,再说他们还要去山上,别说三跪九叩了,这孩子出去一趟搞不好就凉了。
安父赶紧叫停,让孩子在家里待着吧,他临时摸出了一张符,装模作样的在孩子脑袋旁边晃悠了一圈,就算是好了。
然后才带着孩子的祖父以及几个叔叔一起上山去了余家的坟地里。
在路上,安父才知道那孩子的祖父是余耀宗的五叔。
余五叔一路上就絮絮叨叨的说他大儿子有多孝顺父母照顾弟弟们,结果就是好人不长命,去年家里盖房舍时,从屋顶摔下来,虽然也不是很高,但位置摔得不对,大夫还没赶来,人就没气了。
等一行人到了坟地时,余五叔已经哭得老泪横流了。
安父能怎么办呢他又不会安慰人,只能吩咐另外几人将祭品摆好,再顺便清理一下墓碑。好在,余家这边是比章孝义靠谱多了,坟墓是不气派,但胜在整洁,看得出来经常有人过来收拾清理。
一切准备就绪,安父开始做法。
说实话,这真是他头一次这般虔诚的使用金手指,毕竟以前的客户,有一个说一个,都是闲得慌。包括钱大富也是,不发财又没啥,人孩子才两三岁大小,看起来着实可怜。
把该做的戏都做好了,安父嘴里念念有词,实际上却是召唤了他的金手指,默念被庇佑之人,同时开始丢光环。
在场的其他人完全感受到任何异样,却见到安父惊讶的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