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师娘没放在心上,说他个老痞料,一向馋酒,倒是要新姑爷笑话了。
那头,傅雨旸由着周和音扶到楼上去,跌跌宕宕地倒在她的床上。楼下人不晓得他,周和音还能不晓得,“行了,cut罢”
傅雨旸躺在她的蚊帐里,佯装酒醉的去找她蚊帐小风扇的开关。
在她枕头边找到了那个开关,帐顶上三叶塑胶页的小风扇转起来。
某人跃起身来,徒手去碰页扇,抓住扇页,不让它们转。
闲心玩过,丢手,那微风在他头顶上转,正好散酒气。他只说,“这个万师傅不牢靠,爱劝酒,下次再会他,还得让他吃苦头”
周和音从洗手间投来个热毛巾,递给他擦,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接。只扽她的手,“你帮我。”
周和音干脆把毛巾匀在他脸上,等他发作。
一分钟过去,他一点反应没有,连呼吸都平缓到减速。
站在床边的人这才来揭他脸上的毛巾,掀开,他阖目之态,不等她开口,傅雨旸扽她手臂,两个人跌到一处去,周和音怕他疯,又不敢喊,只拿手格开他的脸。
傅雨旸伸手摘开她,然后俯身来,衔着烈烈的酒气来吻她。
帐顶上的微风,把他身上的气息,一息息全波澜般地吹拂开。
暴戾的吻,最后浅浅落在她眉心上,无关任何欲望。只静静地朝她说,“生日快乐,宝贝”
周和音格不开他的人,只能伸手环住他颈项。有点吃味道,“你都可以送妈妈一个包,而我什么都没有。”
“你有我。”
少来。
傅雨旸问她,“现在几点”
“九点多了。”
他再说,酒店那里已经退掉了,“我彻底无家可归了。”
“我今晚就睡这吧。”
“你想都不要想。”
“那你送我回家。”
“回哪里的家”
“你的家。”
傅周二人再下楼的时候,院子里燃着八月半祭月的高层斗香。傅雨旸正式和二老告辞,说谢谢他们今天的忙碌与招待。也说带小音出去会儿,晚点送她回来。
过生日的最大。邵春芳也晓得女儿等他一天了,索性也由他们去了。
瞿昙看到一辆白色丰田泊停下来的时候,第一时间问候傅雨旸,你大爷的
放我两次鸽子了
副驾下来的傅某人,厚颜无耻,说两次他都有苦衷。
然后再介绍周和音给瞿昙认识,“你的客户,周小姐。”
他们停车对面,是栋没有灯火的别墅楼。
瞿昙说,傅总动用多少房产中介,才找到了这栋书房能改造房顶的别墅楼。
庭院里久不住,里面的草长超过了人高。
瞿昙要来勘测量房,傅雨旸死活要留到这一天。瞿老师说,傅总资本家没有心,押我来江南也就算了,大过节地还这么晚逼人加班。
推开吱呀生锈的铁门,这里无人住过,主人居货在手里,不是等着资金链周转,也舍不得把这处房子割让掉。
挂售第二天,信息就到了傅雨旸手里。他一眼相中这个房子,答应全款支付,定金也付得对方反悔不起的地步。
只是过户,他说要等女友看过后,再作手续。
这就是傅雨旸送周和音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