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辛辛苦苦打工人打工魂的血汗钱,资本家不可以再剥削了。”
傅雨旸笑她贼,又无意地问她,“我这个男友好像很不合格,到现在没送你份像样的礼物。”
“不会啊,那回的耳饰、戒指,还有钱,再有,单刀赴会找我爸,都是啊。”
“找你爸怎么也算个礼物”
“比那些包包手表什么的值钱多了。”周和音躺在白色的蚊帐里。她房里开着空调,蚊帐里还吊着个最古早的小风扇,爸爸帮她装的。
躺下贪恋凉风的人不怕告诉他,她可不天真,她跟着妈妈后面打牌都想做把大的。相比那些身外之物,她更贪恋人,“我和那个人名正言顺了,我支配他的一切才有意义。”
傅雨旸眼带笑意,饶是如此,还是反驳她,“算计我别让我知道。否则,下场很惨。”
周和音满不在乎,独处才有的娇嗔,“我要睡了。挂电话”
“我也想躺蚊帐里吹小风扇了”他撩拨她。
“你吹你的净化风扇罢”周和音怼回头,说他房里那个戴森净化风扇。
他再说她房间,大归大,床好小,还有
“还有什么”她料定不是什么好话,但又好奇心作祟。
“不大结实的样子。”
周和音被他教坏了,秒懂他的话术,于是,狠狠噎回去,“结实狠了,那是躺棺材”
傅雨旸也不怕咒,再大放厥词,“不过我喜欢。我喜欢和你一样咿咿呀呀的声音,助兴”
臭流氓周和音笃地一声就挂断他
次日一早,周和音去店里帮忙。
书云和堰桥如约而至,外面将将过七点,已经扑得人一身热浪般地懊糟。
堰桥把妈妈要带的一个果篮搁在周和音的收银台面上,挡住了她全部视线,她从果篮后面移出目光,又把老重的果篮搬下来。
周五晚上,他确实和赵观原动手了下,被周学采严词喝断了,然后吆鸭子般地把他们俩都赶走了。
傅雨旸那头得了信,没多言,只叫堰桥回头。
散了应酬局,他正好有事和书云说,计划带堰桥回b城的事。说许家兄弟那里正好缺个伍,他叫堰桥先顶上,后续他回b城再慢慢带。
书云那个谨慎的性子,头一反应不是雨旸老早有这个计划,而是,“他是不是小孩脾气没分寸了”
自己养的小子,多少还是知晓点。眼巴前,又在周家闹这么一出,书云只以为雨旸不快,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了。
雨旸怪她多思多虑,又反过来揶揄她,我真计较,也不会叫堰桥替我送这一趟。
司机送周家回头,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外甥亲自送来的亲近。
雨旸这么说,书云心里终究不落忍。趁着来赔不是也好,化解也好,她只是要堰桥心里定当些,有些事情,僭越了总要吃苦头的。
男儿自是抱负比什么都重要。她已经在泥潭里跌了半辈子了,不要自己的儿子再来过这窝囊光景。
“吃点什么我请客。”周和音招呼他们。也看着堰桥朝她有仇似的,轻飘飘揭过一眼。
书云摆摆手,说不用了,耽误一张桌子。
正巧碰到邵春芳过来,书云率先开口,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