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严阵以待,蹙眉状,“你又冤枉我。”
随即,他拾着手机就去了,周和音才没有那么傻,陪他视频买卫生棉。
她从淘宝上翻出图片,让他去按图索骥。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某人从店里出来,月色浓重,傅雨旸一手一包女性用品的卫生棉,手机随意插在衬衫左边胸前的巾袋里。
他摸门锁上车时,周和音嘟囔道,“你好歹要个袋子”
“可降解的马甲袋很贵。”
“才怪。你就是反骨,厚脸皮,没所谓。”
周和音后悔了,这怎么能为难到他嘛,一个连生计用品都可以义正言辞找酒店拿的人,他怎么会稀罕这点为难呢。
本来也不是为难。傅雨旸眉眼诚恳,“女性生理期买这个,不该和男人进店买烟一样吗”
知道了。周和音把他手里两包夜用的安心裤都拿过来。
然后要司机送她回去。
傅雨旸坐在边上,没出声,任由她支配他的司机。
车子到她住处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期间傅雨旸接了两通电话,其中一通是老乔的,周和音听得见有限空间里的扩音。
老乔提醒傅雨旸,明早还有正经事,别误专机。
另外一通是书云打的,堂姐弟俩谈得很简短且低声,傅雨旸面上很寡,只冷冷附和了句。周和音全然看不出端倪。
直到到她住处楼下,车子泊在香樟树下,傅雨旸只精神不济地看着身边人拾掇东西要下车去。
他不问她东,也不问她西。
只把玩着手机,交代她,“上去吧,我看着你灯亮,门锁好。”
周和音侧目他一眼,再复一眼。
再埋怨他,买个东西也不要袋子,害她傻乎乎地要抱在手上。
某人一副替她虑到的样子,把外套拿给她,要她包在里头。
周和音当真这么做了。把他外套揉得皱皱的。
拿着一个包袱般地下车,都已经走到门禁台阶处了,身后车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台阶上的人微微思量,再走下台阶来,敲他车窗,问他,“书云找你说什么了”
傅雨旸歪头在头枕上,酒气浓郁,闭目养神,“没什么。不紧要的事。”
“到底说什么了”
某人好笑,“怎么一味好奇我的家务事了。”
周和音气得要啐他,好赖不分,给你台阶下,不下,臭狗屎
车窗前的人把手里的包袱丢到他车里,转身要走的一瞬,车里的人比她快一步,两只手捞住她的脸,像逮住一个宝贝般地,狡黠,隐忍,吟吟地笑。
“她告诉我,大房老大没了,就晚上十点多的事。我们几个房头,得预备着吃斋饭了。”
“傅雨旸,你骗我,你就天打雷劈”
“嗯,我骗你,生生世世死在你手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