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旸撩撩她耳边的发,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周和音吃痛地张口,有人窥准时机,拨她的脸过来,明火执仗般地衔吻起来,逗趣她的沉默与偶尔还过来的情绪。
某人任由她学他那样裹挟她,她痴迷让他疼痛,让他舌头也吃苦头呢。
傅雨旸俯身迁就她,甚至宽解了他的外套。
下一秒,来托抱她。周和音像只轻快的雀鸟,一下被他托抱上身。她穿的睡裙,分膝这样与他迎面相拥,甚至被他掂地高高的。
很难为情,心神来不及推拒他。不妨地,屋里停电了。
阑静的夜里,不出声的话,是可以听到整个小区空调外机轰隆隆地运转声的。
周和音只觉得屋外巨大机械运作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不仅他们这栋楼,前面一栋楼也没了光亮。
“停电了。你放我下来。”
“用电过荷了。”傅雨旸戏谑的口吻。
他抱着她在黑暗里摸索地走,逼仄的小屋里,他才走两步,就被什么绊倒了。动静牵动了什么瓶子滚落到地上,
不一会儿,六神花露水的味道打翻了般地弥漫出来。
确实打翻了。是周和音把藤条挥发棒插到六神花露水瓶里,放在边几的角落上驱蚊的。
被初入境者踢倒了。
屋子里浓郁的花露水味,傅雨旸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周和音趁着他狼狈之际,才从他身上逃下来。
她去找她的手机,借着茶几上笔电里的微光。
傅雨旸则是等着视线来适应黑暗,然后借着这一隅的光,转个圈就看清她的屋子。三十来平的单身公寓,几步就能丈量完的空间。
趁着她找手机的摸索里,某人适应黑暗地踱步到朝南的厨卫空间去,所谓的厨房和卫生间都很小,转个身都不够。
他移开卫生间的门,能嗅到里面湿热的空气,还有橙子味的沐浴香气。
参观者很自然地借她的水龙头。冷气断了,这一会儿,人就开始跟着失去凉意。
傅雨旸捧了把水洗脸,有人开着手机上的电筒,幽幽地,隔着一些距离看他,也把光怼他脸上来。
台盆前的人干脆看清台面,抽她一张纸擦脸,也擦手。
傅雨旸是迈出卫生间的门,走到光束的后头些,才看清周和音面上的神色。
她幽幽的,恨恨的,赌气般的嘴脸。
他几乎秒懂了她,手刚抬起,接她手里的手机,她立刻就松手了。
像只随时会炸毛的猫。
逗趣的人,笑吟吟道,“看来,我真的吓到你了,是不是”
周和音也拆穿他,“你就是故意的。”说他那天在餐厅那里,当着人家民警的面,当着他外甥的面,那样拿茶浇手。
“谁让你没事就和那姓赵的捣鼓到一起。”
“你不是偶然在那里请客”
傅雨旸嗯一声,然后把她手机的电筒关了,太扎眼。人在就够了,不需要这多余的光。
周和音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哪里的”
“你自己说的。”傅雨旸喊渴,他问主人,能不能招待杯水喝。
黑洞洞的,周和音跟在他后头,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你看我频道了。”
某人不置可否,声明一点,“但是你们打起来,我是没想到。”
周和音去冰箱里拿水给他喝,等他入口时,才告诉他,那天并不是约了赵观原,而是另外一个男生,只是那男生被赵观原劝退了。
傅雨旸听后,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矿泉水瓶子倒是捏得嘎嘣响,嘴里大度,“哦,这样啊。那怨不得赵观原会暴躁了,换我,也会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