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到底还是袒护弟弟,推推丈夫,外头就不要说多少了。要教训回去教训。
又看到了周和音。她听弟弟念叨千把回了,这回总算见到真人了。
助攻弟弟的心情,拉着周和音不放手,说我们观原一天不念叨你他就难过,以至于我们家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名字,连我们家猫怕不是都对你耳熟了。
周和音一时局促,抽不出她的手。赵观原更是抱怨姐姐,你这样很神叨,和七八十的老阿婆没区别。
姐姐看周和音越看越喜欢,再打趣弟弟,我难不成说错了。
周和音眼神闪躲之际,与一道目光不经意相汇。
她这才择开了她的手。
既然两方都交涉无异议了,她和nana也可以走了。
一应人签字具结,这才作散。
交谈里,赵家人要送和音。她言明,自己开车子过来的。
短短时间,周和音早就习惯了车来车去的通勤了。
数月前,她还在戚戚速度太快。原来,小孩长起来就是很快,书云说的一句话很形象,孩子就跟春天的菜一样,见风长。
回到包厢,傅雨旸的客人已经被他安置回去了。临时状况,他打过招呼,说改日重请。
今日实在不像话。
宋堰桥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他是从这个包厢里下去的,他和同学两个来见傅雨旸的朋友,对方允诺他们实习的机会。
包厢落地窗边,傅雨旸和堰桥交代几句的时候,看到了楼下一个人影,短暂出神。
堰桥听妈妈说过,你舅舅来往过一个女孩子,嗐,有缘无分吧。
傅雨旸让他们下楼去,自行解决晚餐,账挂他名字。
堰桥这才好奇心作祟,和同学挑了邻桌的位置。两个女生,他来回审视,最终确定了是那个编发的女生,比他大不了两岁的样子。
说实话,他有点不信。不信傅雨旸会来往这么年轻的女孩子。
对方对面的男生还摆明着是企图心十足。
这才一言不合干起来了。
傅雨旸坐在桌边抽烟,听堰桥单独的陈情,慢笑吐烟,“这么说,我还得谢你了。”
他还是那句话,“人家有动手的底气,你有嘛宋堰桥,你父亲是个轻易朝别人挥拳头的人,你也要成为这样的人吗”
“我确实不缺钱,但这三十五万的账单,我不会平白无故替你付的。一来,你妈必须知道,二来,你必须为你的莽撞买单。你可以不听我的安排,从我这门走出去。我绝不会喊你回头。说到底,你妈不归我管,你更不归。”
甥舅二人不算和谐的谈话,被外面不时的敲门声打断。
是楼下收拾残局的侍者,因为知道一方是傅先生的外甥,捡到一个袋子,就想来确认一下,是他们这边的吗
编制的那种麻布拎袋包里,傅雨旸伸手进去,翻出一个塑料盒的糖罐子。
里面还剩一大半的麦芽叮叮糖。
堰桥眼见着某人,按灭手里的烟,拈一块糖到嘴里,他都脑补到的甜,偏某人不形于色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