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音在一个公众号上看过一篇文章,笔者说,两个人在同一座城市里不借助任何联络、社交媒介,遇到对方的概率是多少
可以是分分钟,故地遇故人;
也可以是一纪、半个百年乃至前世今生,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今日,她想给那个笔者添个发散。两座城市呢,b城可是s城两倍的版图,这样人潮如蚁的国际都市,遇见一个人是几多概率
周和音觉得,哪怕是偶然,也有必然的逻辑在其中。
比如,他出生在这里。这里才是他的大本营。
以至于,她觉得此时此境里的傅雨旸说话带着无边的傲慢与冷漠。这和在江南的他,全不一样。
还是只是他喝多酒的缘故。
刚才那一幕,他的合伙人就都误会了。周和音的自尊上前,才不会轻易回应他什么。即便他刚才一句话触动到她了。她很不想承认,傅雨旸刚才说教她不卸妆睡觉的样子,和她爸爸如出一辙。
周和音有限的阅历里,不相信或者不迷信两种机遇,一是彩票,二是,艳遇。
她出差前跟nana聊的那晚,说傅雨旸和她初恋不一样。确实不一样,区别就在于,她和陆临在一块,想得只是吃喝玩乐,想得只是她下课后可不可以去找他
而眼前的人,她甚至猜不透,他说这番话的意义是话术是东道主的必要热情还是当真有别的想头
易地而处,她反而觉得这个人陌生了。
“回去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去,去走亲戚的。”周和音短暂思量后,终究还是清醒着。
更像提醒,她生怕先前的行径,哪里让他误会了,误会了她是可以接受“艳遇”的人。
倒不是艳遇有什么错,只是她不需要。
对面的傅雨旸听清她的话,没甚情绪,只是把玩她耳机的手停顿了下,稍缓,依旧东道主的口吻,“好。那走吧,送你回酒店。”
说罢,傅雨旸起身,把坐的椅子归位。手里的耳机还到她手里,说车子在楼下等着了。
他们一前一后下楼时,傅雨旸抬臂套上风衣,头也不回地关照跟着他的人,“b城不比江南,尤其这个时候来,得往后多想一季的衣裳。”
周和音跟着他后面,几乎踩着他影子的距离,随便应付他,“哦。”
下楼梯呢,一步一个脚印,哪能想到有人在这档口还刹车的。前面人突然停步,周和音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倒栽到他身上,还好抓住阑干了,惶惶失措间,更是听前面人回头质问的口吻,“周和音,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的”
“啊”她高他两阶级,正好与他平视。
“我说话就这么不中听嘛我让你下次来多带点衣服。”
“我听到了呀。”
“你听到个屁。”
“你才”她也想跟着骂人的,算了,跟好人学好人,难不成还要跟坏人学坏人,“傅先生这酒品不行啊,喝多了和人吵架可不好。”
“哦,叫你发现了啊。我不但酒品不好,其他品都不太行。”
“看出来了,从卖了你的螃蟹就看出来了。”
这螃蟹成了某人的黑历史了,如同孙悟空被提弼马温般的精准踩雷。傅雨旸明显眉眼不快,绷着下颌线,目光凌厉的样子很吓人。周和音也识相,见好就收,“是你先说我的。”
“我说你什么了”
“说我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