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周和音的两个前辈姐姐私下吐槽孙代理和他们骆总的关系,就好比一个嫡系的被后来居上的庶出压着头,但是呢,又一荣俱荣。当然啊,没有一损俱损。
别看他们勾肩搭背地喝酒,其实皮下不知道咒骂对方死多少回呢。
周和音很乖觉,她们说什么言论,她都只是听,从不发表主观看法。少说多干,实践里犯错,实践里总结,每日不谈三省罢,睡前复盘还是做得到的。
就连她们三个女生的房间分配,她也是很泰然地觉得自己该落单。
一个人住标间不要太舒坦。由她们去抱团吧。
今晚是孙代理替骆总践行,他们明天早上一早的飞机。其实按周和音的心,她晚上就想走了,无奈他们执意留一晚。
晚上骆总的女儿也跟来了。
男女同僚凑一块八卦,私下交换信息才知道,原来骆总前段时间离婚了,轧姘头那种,被前妻撕了,女儿的抚养权倒是争过来了。男人啊,谁都没他们现实。
难得,这次最小的周和音主动插话了,她是替女性同胞抱不平,原来竟是这样的男人。“那么,为什么孩子不跟妈妈呀。不是男方过错方嘛”
前辈姐姐瞥一眼愣头青的觉悟,说小音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门道,都八九岁的女儿了,反正认知都已经清爽了,谁对谁错,小孩子灵得很。为什么女方还要苦哈哈地把孩子搂在身边啊。有钱有闲的日子难道不香嘛
就该他男方养。哼,你当养孩子容易的。
瞧,这不谈生意都得拴在身边来。
周和音瞬间对这个新老板下头,她说收回之前说骆总人间理想的话。
这女人间的友谊有时很奇怪。互相礼敬时可能内里反而是翻白眼,偶尔敌人的敌人,倒成了朋友。
前辈姐姐说,她们都当小音是骆总的迷妹呢。不然巴巴地愿意借调过来。
周和音打工人打工魂“快别。我只是以为他是个好父亲。”
小音和前辈姐姐也可以有共频的总觉得爱孩子的男人差不到哪里去。
其实不尽然。男人,父亲的觉悟是父亲;男人的觉悟却只是男人。
聚餐到收梢,骆总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和孙代理在那侃侃而谈。而骆总的女儿一路跑出跑进的,也没人敢管这个公主。
周和音记得她小时候跟着父母去吃席,规矩大如天。
她在摸鱼玩小程序里的俄罗斯方块,听到骆总喊她,“小周,帮我去看一下柚柚。”
唉。心不甘情不愿。心想,我又不是你的佣人,给你去顾孩子。
嘴上还是应答了,小程序上的俄罗斯方块越落越快,因为她的来不及作为,以至于交通大堵塞地堵了半空,越到顶,越接近ga
没等到她走出包厢门,她的游戏就阵亡了。于此同时,外面有小孩跌跤的声音,
扑通一声撞到了侍者的酒盘,红酒应声而落,骆总家的柚柚也哭得稀里哗啦。
周和音应声追出去,只见廊道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他那个混血老头老板。某人身高腿长地俯身下去,单手把小孩从地上提溜起来,口吻不太友善,“小家伙,公共场合不乱跑乱叫。你爸爸没有教你嘛”
柚柚塌房子般地哭。
周和音吓坏了,连忙去要孩子,心想你别吓人家了。
她一面跑,一面刚想张嘴说些什么,
傅雨旸只手松开孩子。手上沾满了红酒,他目不斜视地接过侍者递上的干帕巾,顾不上揩干净,专心对付朝他而来的人,“跑什么,没看一地玻璃渣子”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