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疼痛全然不同的感受,有些吓住了陆谷,身体里的反应十分陌生,连带着从嗓子眼发出来的颤抖轻哼都变了意味。
他从前只知道这种事是疼的,等疼痛过去偶尔也能感觉到一点舒缓,到如今已有些习以为常,忍一忍就过去了。
当他听到自己的痛哼变得不一样,当即就吓坏了,紧紧咬住了下唇,唇上的痛意让他保持了几分清醒,戒备着,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沈玄青同样听到了,于黑暗中一顿,他腰背弓着,像是潜伏在夜色中蓄势待发的豹子,听到陆谷的声音后,结实流畅的肌肉紧绷了一瞬,心里压制的那把火“腾”一下就烧起来。
可声音只有一下,再听不到了,他便顾不得别的,左手摸到陆谷脸颊。
发觉陆谷咬着下唇,他怕呼吸太重吓到过于胆小的夫郎,几乎屏住了呼吸,只有起伏的胸膛揭示了他的急躁激动。
轻掐住陆谷下颌,他低声开口“别咬。”
沈玄青抽出了右手,低哑的嗓音在陆谷耳畔响起,他脸颊被亲吻,吻得轻浅克制。
渐渐的,陆谷被安慰好了,不再过度紧张,也不再咬下唇了,在这种事上,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沈玄青,于是逐渐被拖进旋涡里,等他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夜色漫漫,黑暗遮掩了一切,让人无法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晨,树林中不时有露水滴落,小而肥的山雀在枝头上蹦两下,羽毛上沾了露珠还抖擞了两下,啾啾叫了两声。
外面山林苏醒了,高泥墙院落里也有了些动静。沈玄青睁开眼,冷意让他翻身抱住陆谷,把被子往两人身上裹紧了些。
躺了一会儿他没忍住,在陆谷香软的脸颊上亲了好几下,随后才起来穿衣,下床的时候他把昨晚胡乱扔在床尾的里衣给陆谷塞进了被窝,等陆谷起来时里衣就不冰冷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陆谷才缓缓睁开眼,他刚才就醒了,但是不敢看沈玄青,就一直闭着眼睛。
脸上唇上似乎还有被亲过的余温,他没忍住,用手背擦了擦嘴,倒不是有口水,只是觉得这样的亲吻实在太羞人,下意识就想掩饰掩饰。
昨晚沈玄青亲他时他没敢乱动,连嘴巴都不怎么敢合拢,但当他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就只能小幅度挣扎。两人都太青涩,哪怕沈玄青尽力照着学了,可还是几次磕到了牙齿。
直到门外响起脚步声,还有狗崽的叫声,躺了好一会儿想起来穿衣裳的陆谷一个紧张,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又紧紧闭上了眼睛。
沈玄青推门进来,眉宇间一扫之前的郁闷,满脸春风笑容,只是看见陆谷还没醒,他挠挠头有些无措,水烧好了,昨天带上来的油饼也蒸热了。
他在床边犹豫要不要叫醒,再看过去就发现陆谷用力闭着眼睛,脸颊微红,连耳朵都有点红,跟平稳睡着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愣一下后星眸才涌上笑意。
“油饼热好了,在锅里捂着,你歇好了再起来吃,我吃完先走了,到傍晚回来。”沈玄青笑道,稍顿足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