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没办法行动,boss一时半会间又没办法转移,哪里轮到到这个家伙在那里狐假虎威”老者啐了一口。“琴酒呢那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不回来救援”
“琴酒有别的任务,boss只安排我一个人回来。”贝尔摩德双手抱臂,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轻信手下,被一个日本公安算计到昏迷不醒的地步,没有及时把信息传递回组织,boss怎么会轻信这个家伙,还暴露了组织大本营的位置。”
“”老者自觉心虚地低下头。他自从上一次被算计失去意识之后,一直到一天前,才恢复清醒。按照他被改造过后的身体机能,本不应该昏迷这么久,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有些奇怪。
等他清醒之后,第一时间向boss汇报情况时,才知道一切都已经迟了,boss不仅把转移实验员的任务交给了波本,还和波本通过电话。所有不该暴露的东西,现在都已经暴露了。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根本不可能把boss从这里带走,只能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就在这时,boss突然提出,可以把被组织注射过药剂的莫斯卡托洗脑,打造成组织明面上的boss。
直到这种时候,朗姆才终于明白新海空这个人的身份,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对新海空如此特殊。
新海空就是在boss的授意下,埋在红方里最深的一颗棋子。本来boss就准备把人带回来重新洗脑,眼下刚好赶上这样的时机,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这样一来,计划就算是顺利完成了吧”朗姆侧头看了贝尔摩德一眼。“既然如此,boss为什么要安排你回来”
“我来是为了帮boss转移,你现在卧病在床自身难保,boss身边靠得住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吧再者说,那群实验员动手没轻没重的,不知道还要多久”
“最好是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对当年的实验耿耿于怀。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放心好了,绝对比你做的要好。”
贝尔摩德阴阳怪气的应付着。
一墙之隔的实验室里,科研人员还在尽最后的努力。
贝尔摩德看到过那种恶心的场景。那种对生命极度扭曲的渴求,令人望之生寒。
这么多年来,遵循boss的吩咐、为组织做事已经变成她的本能,但到了这种时候,她突然生出一丝逆反的心理。
为什么
凭什么
就因为她和那个老家伙有血缘关系,她就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去追寻别人的渴求吗
她不在乎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也不在乎替这些过错偿命,但她想要让那个待在容器里的老不死付出代价,她想要看到银色子弹划破黑暗的迷雾,刺进这个组织的心脏。
长生不老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最深、最深的诅咒。
“长官所有部署均已到位,请问我们什么时候”
“动了”
“什么,动了”
穿着黑色警服的长官弯下腰,注视着眼前的电脑屏幕,那个一直停留在岛屿正中央的红色小点忽然开始告诉移动,看方向
“好像是在往海边开啊”
黑色轿车在公路上高速行驶。
新海空坐在驾驶座的侧后方,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前面的安室透。
这辆车上总共只有三个人,司机、安室透和新海空。
安室透究竟脑补了一些什么,他完全不在意。
反正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对方都能够在脑海当中自动美化并且帮助他寻找合适的理由。
这就是前期准备的重要性。
他已经埋好所有线,也把对方的情绪积攒到合适的程度,只需要在一旁装装样子,多得是人自己主动脑补他的“美强惨”经历。
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现在只需要把人往他提前准备好的地方引就可以了。
那是谢幕的地方,是正义战胜黑暗的地方,也是所有少年时代的梦被彻底终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