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假死,就意味着我要抛弃掉曾经的友人、抛弃掉现有的生活、抛弃掉我的社会身份、抛弃掉我过往二十多年所有的一切,把我短暂的人生变成一片空白。我不是公安、不是特工,不是说假死之后随随便便就可以再次复活。我只是一个俗人而已。安室先生,你考虑过这些吗”
安室透内心颤了一下。
他确实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一旦假死,就意味着新海空将会抛弃掉现有的一切。
后辈不是潜藏在黑暗里的卧底,他是原本就光明正大行走在世人面前的、万众瞩目的、警视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警视正。
后辈的死亡一定会激起千层巨浪。媒体、民众、警视厅的同事、曾经的友人还有后辈的家人,如果真的要假死,这些人全部会被蒙在鼓里,该伤心的伤心落泪,该悲痛的伤痛欲绝。就算最后真的能击败组织,后辈想要恢复原有的名誉,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觉得,比起这一切,活着难道不是更重要的吗
安室透抬起头,把手搭在后辈的肩膀上。“如果你不假死的话,在朗姆的追杀下,你会没命的”
“可是我该怎样假死呢难道朗姆和会不知道我们的行动吗如你所说,一直都卧底在警视厅,但是他究竟是谁,我们并不知道。他可能是你、是我、是目暮警部、是松田、是高木,是我们在大街上遇到的任何一个人。就算可以用假死骗过朗姆,但我们真的能够骗过一直躲在暗处的吗”
“”
安室透一时失语。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牢牢的压在他们前行的道路前。
眼见洗脑即将成功,新海空偷偷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怕这家伙脑袋一热,非要让他去假死。
“那如果,我们准备一个计划,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计划呢”金发青年的眼睛忽地一亮。“由我,亲手杀了你。”
“那样安室先生你不就会被当成是杀人凶手了吗”
“这一点没关系,公安那边会想办法帮我脱罪的。”金发青年似乎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颇为自信地说着。“而且其实这一次朗姆让我来杀人,未必不是存着试探我的心思。”
好歹也是个公安,目光可不可以放长远一点。
就非得要是他假死吗
你不能假死吗
或者联手一起把朗姆干掉也可以啊。新海空有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等等,为什么他不能借安室透的手直接把朗姆干掉那酒厂不就是他的酒厂了吗
好主意,该怎么挑拨比较好。
黑发青年眉头微蹙,有些担忧地开口道“那位朗姆,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吗”
安室透点了点头。“我过去执行的任务,很少有这样直白地除掉一个人。这一次的救援行动虽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是难保对方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新海空的眼睛亮了一下,整个人凑到安室透跟前。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假死呢安室先生同样面临着被怀疑、被揭穿的风险,你的处境其实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那我来假死”安室透疑惑地问出口“可是这样你的危险还是没有解除。”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一定要绕着假死打转呢如果没办法逃脱危险,其实可以试着从危险的源头入手。”